能如何,也就这样吧。老太太那儿原本就有服侍的丫头,我拿着一等丫头的例,和她们不是一拨儿的,也不过就那样吧。” 原本她是外来的,拿的银钱却不少,岂有不受排挤的?若是胡老太君离不开她,她怎么可能还有这个闲工夫找海棠。 见玉蝉如此,海棠很是担心:“那如何是好?” “还能怎么样,我得好好地干,之前我就是从外面的洒扫丫头一层层做到头等丫鬟的。现下换了个地方,好歹我还是一等丫鬟呢。只是我根本什么都没做,那些人私下言三语四,真的以为我勾搭主子。”这才是玉蝉难过的地方。 海棠也不好说主子们的不是,只是模棱两可的劝慰她:“这些闲话不过是那些爱嚼舌根的人胡乱攀扯罢了,她们那是嫉妒你呢,你千万不要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你如今能够回来,也是一件好事,将来到了年纪配了人家,老太太是彭城富户出身,也定会赏你一份嫁妆,何必想那些事情。” 拉出去配个小厮,一辈子又是为奴为婢,这又是何必呢? 她做奴婢也就算了,难道她的儿女日后也要一辈子为奴为婢,终究低人一等。 可这话她不好当着海棠说,关系再好这种事情也是说不得的。 不行,她得想个法子才好。 ** 一个穿着娇黄软缎的年轻丫鬟到了西边的院子里,小王氏正在里屋看着女儿的字指点道:“这里写的笔力不足,也太虚了,手腕悬空但要有力气才行。” “母亲,您是书法的行家,写的字行云流水,女儿怕是一辈子不及您。”刘圆圆笑着,她是小王氏的女儿,今年十岁,但凡诗书女红都由母亲亲自传授,到侯府了,韩氏还拨了两个教引嬷嬷过来,规矩就愈发的好了。 小王氏见那个丫鬟过来,连忙起身:“春娇姐姐怎么过来了?可是太太有什么吩咐。” 春娇是袁氏身边头等大丫鬟,身上穿的比好些小姐们都好,但她并不拿钱,还是恭敬的行完礼后才道:“宏大奶奶,我们太太说这一家子也许久没聚过了,这些日子大家照看老太太也是辛苦了,正好请大家去瑞仙堂用饭。到时候侯爷,我们大爷二爷都要过来,大家吃个团员饭。” 小王氏虽然不知道袁氏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袁氏如今名义上是靖海侯府的主母,更何况还有公公在,她欣然应诺:“太太相请,我们肯定会去的,还请春娇姐姐转告一声。” 春娇道:“不敢当。” 二人又说了具体时辰,小王氏又给了赏钱,等春娇走远了。刘圆圆才道:“娘,这个春娇对您素来不假辞色,您又何必每次都强拉着给赏钱,她屡次推辞,您还拼命塞。” “傻丫头,这拿人家的手短,你要记得,这世上就没有不贪便宜的人。”小王氏笑道。 刘圆圆想不通:“娘,大姐姐不过是个庶女,嫁妆就有两船,咱们自家更不必说,也算得上是富贵了,何必在这里看人家的脸色呢?” 在这里住着的一个月,刘圆圆已经发现她们并非这里的正经主子,侯府的下人似乎人人都生了一双富贵势力眼似的。即便她们有钱,总是自己住着不自在,她甚至见过两位婶婶韩氏和杜氏,这二人面上看着和气,私下却也不搭理她们。 小王氏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你这孩子,年纪还很小,面子值当什么。像这位袁氏夫人今早就去了广宁伯府,往来皆是公爵王孙,可以前你嫡亲的祖母才这般人情往来不在话下,我小时候来侯府玩耍,那姓袁的还要坐在下头,乖乖听训。你的祖母就是太过老实了,苦苦操持着一大家子,让人偷了家,你看如今人家妾室扶正的都登堂入室了,你爹这个正儿八经的世子却成了外人。好女儿,你若跟着咱们家,嫁的稍有学识的举人都难,可是若是侯府千金,那就是王妃也做得,这是千秋万代都能承袭的。” “可是这话说的容易,但是办起来难啊,现在木已成舟,咱们还是家去吧。”刘圆圆脸皮薄,总觉得自家是赖在这里的不好。 高门大宅不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