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 “你们,你们这是在做甚?本官可是山东参政,三品的高官,你们敢奈我何?”封琅起身,他是公主的嫡子,天生矜贵,自己又考上探花。 刘寂冷哼一声:“封参政,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奉皇命追查案子。” 说是追查案子,其实已经人证物证俱全,只是现在还没有惊动地方,具体如何处置还要交给圣上,但犯人的证词必须拿到。 锦衣卫不是一开始就先对你喊打喊杀,而是先给你身份上的压力,让你待在牢里,但四周的人一个个被提调出去,回来时遍体鳞伤。 封琅起初不发一言,很不配合,他是皇亲国戚又是文臣大官,谅他们不敢如何?毕竟封琅以前和宣平侯府往来不少,也大抵了解锦衣卫这番操作。 所以,他看着对面坐着的刘寂,不屑一顾。 刘寂却从袖口拿出一封信来:“封参政,你也是做官的,想必知道什么叫做,坦白从宽吧。这封信是子爵府的马敬辰画押的信,他已经承认徐天师是在你重贿之下才动心,更兼有鲁王说项,马敬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就故意哄骗皇上。马敬辰承认他是因为鲁王的关系,又着实敬佩徐天师是个能人,能为皇上分忧,认为此小小女子伺候皇上是福气。可你呢?你却完全为了图一己私利。” 没想到马敬辰全部都招了,也难怪刘寂敢直接上门提人,封琅知道自己逃脱不掉了,他就是死也要拖杜宏琛下水,甚至他还要大声的说出来,让刘寂都没办法为杜宏琛遮掩。 “是,我的确有不对。这一切还要从头说起,我妻子将错就错嫁给我数年,还给我生儿育女,我让她死遁有什么不好的。她已经没有了身份,没有了一切,杜宏琛还不放过她,让她死于非命。我清清白白一个人,因为莫名被妻子连累,在翰林院都待不下去了,所以我就想反击,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保护我自己。否则,杜宏琛的女儿嫁给了你,日后你和杜宏琛沆瀣一气只手遮天,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封琅立马就把自己摘出来。 刘寂看向封琅:“那你也不该残害无辜之人,你画像中的女子早有婚约,你却视若无睹,你真的清清白白吗?” 封琅下意识道:“可我也没让她死啊,进宫后,她还是可以做娘娘,地位更高,有什么不好?至于为何如此,就是断了杜宏琛的仕途前进之路,我用如此温和的手法,也没害他们性命,对比起那杜宏琛在我妻子已经无名无分之后,还追杀至死,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刘寂听这话差点忍住没吐,这对夫妻坏事做尽还把自己当大好人,怎么他是不是忘记了杜若薇是他未婚妻? 把别人的未婚妻送进宫,真是找死。 当堂刘寂把证词写完,见封琅还看着自己,刘寂淡淡的笑道:“原本我还在怀疑是不是你,现在看来还真的是你呀?谢了,我这么快就能破案了。” 封琅怔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气的满脸通红的死死盯着刘寂放在旁边的那封信,刘寂轻描淡写道:“这里面什么都没有,马敬辰刚刚还升了京味指挥同知,前程大好,他怎么会承认自己的问题?” 封琅不可置信自己居然上当了,一口血吐出来。 刘寂站起来对着手下道:“好好看着封参政,别让他自个儿定罪,我们还得送他上京呢。” 说完又看了四周一眼,这里到底不如南镇抚司安全,且他初次办公差,这锦衣卫内派系林立,想办成一件事情很难,想害你却很容易。 至于封琅,证词已经拿到,他这个人是死是活,如何发落,就全看皇上了。 再出来,外面已经下了一场雪了,河面早已结冰,他的手下道:“指挥佥事,我们这次怎么回去?” “骑马回京,越快越好。”刘寂脸色一肃。 从深秋到初雪,不过是几日的功夫,京中下起了第一场雪。若薇望向窗外,开始想家了,爹娘还不知道如何? 可是如今侯府规矩森严,她出门参加花宴那是别人下帖子,还有就是回门始终要丈夫陪着回门,爹娘面上才有光,自己一个人回去,难免邻居们会议论纷纷。 本来十天内成亲,是杜家为了不让女儿进宫想出的办法,已经让人议论纷纷了,若是自己再独自回门,这样不好。 “姑娘,这是厨下今日送来的甜汤,您猜是什么?”半夏进来笑道。 若薇回头看了她一眼:“猜不出来。” 半夏道:“是桂花鲜栗羹,这栗子是最新鲜的,桂花的香味也是馥郁。您快尝点儿吧,要不然等会儿又凉了。” 栗子的香味飘来,让若薇想起自己曾经想吃糖炒栗子时,直接就派人出去买来。 她撑着头道:“给我盛一小盅就够了,其余的你们分的吃了吧。” 现在在她房里伺候的丫头都是她的陪嫁,这也很正常,连皇帝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是她。玉蝉和玉晴两个虽然不错,可毕竟不是自己人,再者这两人都十八九岁了,也是出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