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最大,她笑着摇头:“现在还没有呢,我就打个比方。” 刘寂摸摸她的头:“这首《八至诗》是唐代才女李季兰写的,她的一生真可谓是红尘翻滚,历尽沧桑,好好的,说她的诗做什么。” “是我的不是了。” 若薇说完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刘寂道:“快睡吧,明日还得给爹娘请安。” 今儿真的是累狠了,若薇沾着枕头就睡着了,刘寂也眯了一会儿,天还未亮时,他见若薇正酣睡,青丝如瀑全部洒在枕头上,小脸红扑扑的,他忍不住亲了一口,迅速起身。 他先去告别爹娘,靖海侯夫妻上了年纪,总是很早就醒了,见刘寂过来,他们倒不担心他,只是对他道:“你和你媳妇说了吗?” 刘寂点头:“说了,她没有任何抱怨之语,让儿子好好办差事呢。爹娘,儿子不能承欢您二老膝下,反而还想让你们照顾新妇,是儿子不孝。” 袁氏素来颇有同理心,听他这么一说,愈发觉得若薇可怜,遂道:“你放心吧,我们肯定帮你照顾好你媳妇儿。” 刘寂欣慰:“儿子这就放心了。” 情况紧急,刘寂也不能久待,多余的一日都是因为成婚的关系,他拢了拢披风,步入了灰蒙蒙的天光中。 ** 若薇醒来时,枕边已经空无一人,逢春和半夏进来伺候,玉蝉也恭敬的跪着举着铜盆让她洗脸。 刘寂房里一共四个大丫头,小厮长随各有几个轮换着用,他四个大丫头中,其余三个都是家生子,唯独这个玉蝉是外面买进来的。听说是袁氏在回京的路上,见她插着草标,卖身葬父很是可怜,遂带了她进府,做了刘寂的丫鬟。 她这样的殷勤懂事,想向主母靠拢,就是不知道是想日后给自己一条生路,还是想要上进。 水温正好,她洗完脸又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这些就不必玉蝉伺候,她也在一旁搭把手,也难怪她一个外面买进来的,反而比其她三个家生丫头要混的好,的确有她的过人之处,十分的有眼力见,又很有分寸。 打扮好了,若薇对着镜子看了看,大红色百蝶穿花纹的遍地金褙子衬的她气色极好,正所谓十八无丑妇,更何况她现在才十五岁,正是蜜桃开始成熟时。 今日就只需要去靖海侯夫妻那里先请安,她又带了几色针线过来,给靖海侯的是两双鞋子、六双袜子、一套裁剪好的薄袄儿,再有一对护膝,给袁氏的是睡两双,绣鞋一双,缎子棉鞋一双,袜子六双,抹额两只,再有和靖海侯同色只纹路不同的薄袄并同色裙裤一套。 袁氏见托盘上的针线十分细密精巧,连声夸道:“寂哥儿媳妇,你真是好巧的手,还在家里学过裁剪吗?衣裳都会做。” “太太夸奖,愧不敢当,会些裁剪,只是不精进罢了,还望太太海涵。”若薇笑。 靖海侯不便在这里久留,只是道:“寂哥儿有公差出去了,委屈你了,等他回来了,再让他陪着你回门。” 若薇又含笑应是,她现在还巴不得待在靖海侯府,这样花鸟使就不会来,只是这事儿还要打发人回去说一声。 正好靖海侯离开后,韩氏过来了,她看到若薇后,又亲热的上前道:“弟妹。” 若薇也送了两样荷包给她,她谢过后,心中也是可怜,成亲第一日,丈夫就离开了,这也太狠心了,怪道是悔教夫婿觅封侯的。 见两位儿媳相处融洽,袁氏心里很欢喜,她又对若薇道:“如今你大嫂管着家,缺什么只管找她要。” 若薇含笑点头,心道若是家中只有袁氏和韩氏倒是好相处,袁氏脾性本来就很不错,看起来为人处事也有章法,韩氏嘛,也是大家子教养出来的,并不不妥之处。 当然,第一面也不能决定什么,还得日后相处才知晓。 再者袭爵的事情也是一件大事,到时候不知道花落谁家?如此想,人都是在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才会露出真正的本性。 不过,若薇又问道:“太太,老太太那儿我还准备了针线,可要再过去一次?” 袁氏眨了一下眼睛:“不必,老太太年岁大了,昨日为了你们的婚事睡的太晚了,现下还在歇息,你有什么让你的丫鬟替你送过去就是了。” “好,多谢太太指点。”若薇噙着笑,并没有一丝不快。 早上进膳也是若薇和韩氏站着替袁氏布菜,若薇也在仔细观察袁氏的饮食习惯,袁氏虽然快年近五旬,但牙口很好,她喝粥的时候,很喜欢吃炒的花生米。 花生米也很简单,就是直接用油盐炒的,至于其他的包子、饺子、点心,她就很少吃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