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拿起来尝了一小口。 结果发现这是水。 ……瞧不起谁?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也许是最近事事不顺的原因,区区一件小事也让她感到没来由的恼火。 温柚招手让服务员过来给她倒酒,却见服务员为难地看着她: “贺先生吩咐过,您不能喝酒。” “你尽管倒,”温柚捏了捏眉心,语气有些许烦躁: “问起来算我。” 服务员拗不过她,只好照做了,倒完酒就默默退了出去。 于是等到打完电话的贺沉洲回来,看到的只有一个趴在桌上满脸通红的醉鬼。 以为温柚出了什么事,贺沉洲忙上前查看。 温柚却自己摇摇晃晃地坐起身来。 她颊边蒸着粉意,因为不胜酒力,光洁如玉的脖颈已经弥漫上大片红潮。 就连那双眼睛也满是氤氲的迷离水雾,如同一层朦胧的纱将所有隐晦的情绪藏于乌黑曈眸之下。 贺沉洲闻到了一丝酒味,面色顿时冷峻下来。 温柚却突然凑上前去,趁他不备,双手捧住了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紧接着在上面轻轻印下了一个湿润的吻。 动作快得不像醉了酒,反倒像蓄谋已久。 柔软的触感让贺沉洲猛然怔住,随即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一向自持的冷静与矜贵统统丢盔弃甲,人生头一次结巴失态: “你,你在做什么?” 温柚眨巴了一下眼睛,露出了少见的娇态,乖乖答道: “我在亲你。” “为什么……亲我?” “喜欢你。” 温柚一字一句地说道,醉酒的表情却异常认真。 看着那双专注的水眸,贺沉洲倏然间心跳如擂。 落地窗外江边的烟花绚烂登场,映着或停泊或泛游的船艇在夜色下添上了一层转瞬即逝的色彩,如梦似幻。 然而在此刻贺沉洲的感官里,耳边除了回荡着那句“喜欢你”,便听不见任何声音,也看不见任何色彩,漆黑墨曈里只有一个娇美的女孩尚未褪去青涩的漂亮面孔。 理智便是在这时候张牙舞爪地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谴责罪人一般控诉他: 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怎么能对她抱有非分之想?更何况她刚成年,还没正式踏入社会,认识更多的人,谁能保证她不是酒后意识不清胡言乱语? 最重要的是,他还比她大了那么多岁…… 最终,贺沉洲也只是垂眸,压下繁杂的思绪,嗓音微涩地说了一句: “你喝醉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