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却说不出喜欢的理由,她看着梅花时总觉得有种特别缱绻的感情在里面,似乎与一个人有关。 流莺说,“为什么送我寒梅?” 和尚立在她身侧,铜镜中映出持着佛珠的和尚与一身戏服的流莺。和尚的目光落在铜镜中,变得越加柔和,他说,“因为我们定情在梅林中。” 珠钗翘头的珍珠微微颤动,流莺想起他那日乌发披散一身大红袍,在酒肆中半醉半醒间,眼中流光盈盈,朱唇润泽,明明风骚到极致,今日却又一身和尚打扮扮情深..... 流莺转回身,低声,“假和尚,花和尚。” 谁知那花和尚竟俯身双手撑在她的妆台上,轻笑,将她圈起。自他们身后看上去,像是和尚抱着她。花和尚俯下身,那低语正在她耳畔,温柔的气息骚得她痒痒的,叫她忍不住想要躲闪。 他自身后逼近,几乎与她面贴面,眼睫微颤,气息微吐,“花和尚绾发的手法尚可,施主这头长发贫僧便代劳了吧。” 流莺还不等拒绝,那披散的乌发却已经落入了和尚的手中。 阿绯尚未嫁给他,禅机爱怜地将那散落的长发打了辫子,发间攒了一枝梅。 流莺看着镜中,那枝梅,花心微颤,赏心悦目.....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你们喜不喜欢古代姐弟恋,男主求得不得扮猪吃老虎那种感觉的 第76章 偷吻 第七十六章偷吻 后台人来人往,浓墨重彩的戏服似乎都变成了背景。和尚站在流莺的身后,缠着佛珠的手轻轻握在流莺的肩头上。流莺看着铜镜中的两人,一时间有些出神,直到鼻间的檀香气始终流转不散,这才惊醒了她。 虽然气恼自己色迷心窍,可她就是很奇怪的发不出脾气来。像个小姑娘一样甩身便走,越走越急。和尚没有拦她,他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离开。和尚有些高兴,因为方才,他的阿绯脸红了。 到底是欣慰的,即便是她不记得自己,可那份感觉始终是变不了的。 禅机有信心,阿绯很快就可以跟着他回家了,还有他们的孩子阿宝。 禅机的人生有了盼头,他有妻子有孩子,想到此唇角便稍稍弯起。阿绯不见了踪影,禅机低头,那株正寒梅傲然绽放着。他抬手轻抚那暗香轻吐的梅花,“真好。”真好,今冬第一株梅开放的时候阿绯回来了。 流莺不知道的是,这株寒梅是和尚亲手所植,只为了等他失踪的爱人回来。 后台的伶人们匆匆忙忙赶着上台,银狐却步调散漫,挡住了禅机的去路。 禅机的目光落在银狐身上,而银狐细长的眉眼似是而非玩世不恭,撅了撅嘴将自己的十个指甲吹了个遍。禅机心情好,他靠在阿绯的化妆台上,与那株寒梅并肩,“谢谢。” 银狐嘁了声,“大爷我可不是那种吃饱了撑的,没事就去成人之美的人。” 禅机摩挲着手上的佛珠,“但你还是把她送回来了。” 银狐有些咬牙切齿,“那是她白眼狼,一年了都养不熟。那就给她个机会让她死心。” 禅机轻笑,“贫僧怎么可能会给她死心的机会?”禅机的眼睛在银狐的侧脸上端详。难怪他觉得熟悉,是了,一年前,初入盛都时他与阿绯在这间听书堂听书,那个被围捕的颈上黑狐可不就是生的这样一张侧脸吗? 禅机越过银狐。 银狐眯眼看他,“和尚,爷没那么好心。” 禅机似乎点了点头,“她是贫僧的妻子,阿宝是贫僧的孩子,于情于理,这份恩情贫僧应当铭记于心。倘若他日有需要,施主尽管开口。” 银狐吊儿郎当地盘了个二郎腿,“先别高兴太早,她跟不跟你还得另说。” 禅机走后,银狐看那株梅花特别不顺眼,抬手就揪了秃了一半。 流莺哄睡了阿宝,阿宝长得小极了,又白又嫩,乖乖巧巧地缩在襁褓里。流莺歪头看着她,当初生她的时候,她怎么会觉得这个小东西丑的像猴子呢?明明这么好看。 流莺的指尖在阿宝淡而细泛着微红的眉上描画,画着画着,她突然发现阿宝的长眉,阿宝的嘴巴....好像假和尚。心底咯噔一声,她怎么看谁都像那个假和尚?就连看自己的女儿都像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