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枯着眉头,“你说面条吃完以前就会回来....” 骗子! 禅机这么久不回来,阿绯很担心。她心大,即便身处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她也没什么感觉,唯独担心禅机。他一个和尚,几百年不下山,别是被有心人诓骗了。尤其他还长得那么出尘脱俗,别是一去不回头,做了别人的乘龙快婿.... 光是想一想,阿绯都急的慌。 她不打算等了,起身便往禅机离开的方向走。阿绯的脚还是疼,却没有之前那般钻心,想来禅机的正骨手法还是不错的。 她沿路打听着,“有没有见到一个又高又漂亮的和尚经过?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嫁衣可以不要,家可以不找,唯有馋鸡不能丢! 就在阿绯沿路找禅机的时候,九贤王却瞪着桌面上那套翟衣,满面的不可置信,“谢留风人呢?!” 眼前的正是太子妃翟衣,谢留风一个小小的兵马指挥使怎敢私制此物?朱翎将那凤尾紧紧攥在手中,目露狠戾。就连狮子也不敢造次,迈着猫步跳下桌面,跃上了杨功的肩头,看着主人尾轻摇,“喵——” 他见这翟衣的最后一眼还是在半个多月前,出殡前夕唐绯一身大婚盛装闭目躺在梓宫中,一如活着那般鲜妍。 阿绯沿路打听,居然沿路打听到了一家披红挂彩楼门口。门口红毯铺张,立有罗裙妖娆女。男人进进出出,女人迎来送往。 阿绯仰头往上瞥了一眼,只见楣上挂一方扁,书“清溪涧”三个鎏金大字。她还抚掌道一声,“好一个清新脱俗、意味深长的名字!” 方才与她指路的那个人兴奋道,“真的!那和尚真进去了。我亲眼看见的。” 阿绯满脸不可置信的摇头,口中啧啧有声,“馋鸡为了我,也真是太挑战高难度了。他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一尊佛,入了这盘丝洞,还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吗?” 她看见进去的都是男人,便问,“大哥,这里女人可以进吗?” “女人谁进去啊?恨这地方还来不及呢。咋的,姑娘你男人在里面啊?” 阿绯一愣:我男人? 随即反应过来,“啊,是。我要进去捉奸!” “那人家就更不会让你进去了,不如你在门口蹲守,说不定他出来的时候还能抓个现行儿。” 一青衣男子忽从身边过,瞧了阿绯一眼。阿绯看过去,那人远山眉,高鼻梁,生的一副好相貌。她看见这人正是入了这清溪涧,一路通行无阻,还有妖娆女子扑上去。那女子衣衫微落,露出香肩两抹,手执团扇一把。 阿绯眨了眨眼便有了主意。 去附近扇铺里挑了一把鸳鸯团扇,摘了幂篱。走到暗处将自己的衣襟扯开,锁骨伶仃,微微露出两个圆圆的肩头。很是有一番勾魂的味道。 眼见着有男子上门,她便以扇遮面跟在人家后头。别的姑娘以为她想抢生意,手疾眼快把男子拉到自己一边,朝她挑衅一笑,扭着腰身带上自己的恩客回了。 阿绯想笑,她也学那女子扭了扭细腰,别说,她忽然发现自己也可以风情百媚。有男人见她一个人笑得凤眼弯弯,便要招呼她伺候。阿绯一看不好,立马遮着脸跑了。 清溪涧很大,里面莺歌燕舞,有环肥燕瘦,女子个个漂亮不俗。阿绯小心避让着,她想找找禅机,不知道禅机在哪里,现在干嘛。那破嫁衣不要也罢,找不着家她还活不成了吗? 正在愁恼间,她忽然看见了一个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