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望能够一举歼灭他,所以频频各种诏令出。而豫章王或者说西南节度使被朝廷打动了。” 周郡对这些大人物你追我杀争夺天下的戏码不了解,没有足够的消息来源,也分析不了。但听了赵雍的分析觉得有道理,“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边不会乱起来,是在赵王的地盘打?”那这就不怕了。他真的害怕这地方也乱了,要是再次逃荒,真的要人命了。而且也不知道往哪逃了。 赵雍又摇头了,“真要打起来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谁也说不准局面会成什么样子。”赵王和朝廷打打杀杀的至少五年多了。而其他藩王和节度使一个参与的都没有,要是豫章王这边真的要参与,其他藩王,西北和齐王怎么想,要不要参与都还未知。这个天下的格局要变一变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那就先屯粮。正好把地窖装满。”周郡一锤定音,“你建房也挖了地窖吧,也存满。这鸡鸭不能再买了,就先养这么多。我找机会暗示一下周爷爷,你也暗示一下郑村长,让村里的人也多存一点粮食。有些粮食能卖就别卖了。” 不管是江南这边自己乱,还是西南节度使出兵去征讨赵王,这粮价肯定是要涨的。屯粮没坏处。就算王丫这个消息是假消息,他们也损失不了什么。 粮食吃不完就放着,顶多不好吃或者被老鼠吃了,但要是真的打起来,这就是救命的粮食。吞在地窖里偷偷的,谁也不知道。天灾人祸,只要有吃的就不怕。还有一条,要是真的打起来,他们的皮蛋生意恐怕做不下去了,也要另谋出路了。 赵雍也点头同意,“我们先把地窖装满,然后再吞一批良种。”他们是小人物,没想过得到消息囤一批粮食低买高卖那种生意。但是保不齐有这样的商人,唯利是图。到时候苦的还是老百姓,而且要是真的打仗。肯定要加重赋税,朝廷要征粮的。秋税刚收,那就是看到过年之前县衙有没有什么风声露出来了。 一旦有风声露出来,粮价必涨。所以赵雍道:“明天就去粮铺。” 这个决定做好,之后又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赵雍也说了在山里的事情,说他们放的当归采完了,直接卖到铺子了。又说耽搁这么多天是因为周林打了猎物,出了禹城山后就在岸边卖了起来。然后又在那等了一天周里正他们。不然早两天就能回来。也算他们运气好,刚离开禹城山那边就下了一场暴雨,要是在山里非给他们淋成落汤鸡,说不定还会生病。那样可能就在中秋节前赶不回来了。 周郡觉得赵雍出去一趟,回来后变得更加怪了。说一句话就看他一眼,但他回视过去的时候这人又若无其事地转开眼神,他想问又发现他的语气眼神都很正常。怎么问? 他们俩说着话,周娇回来了。天很晚了,月亮到半空中了。最后他们俩商议了很多事,水都喝了三杯了。周郡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了,困了,快回去睡吧。”路拾都自己洗脸洗脚刷牙乖乖入睡了。 周郡起身要送他回去,赵雍却懒洋洋道:“干脆我就在这里歇了得了。咱们秉烛夜谈。” “谈什么?该说的不都说完了。”周郡随口道,推着他走,“快,快回去,困死了。明天还要去买粮食。”又是不得闲的一天。明后两天又是要跑很远。 赵雍突然冒出一句,“今晚月色这么好,我们谈情。哦,不,谈诗词歌赋。” “弹琴?”周郡惊讶了,上下打量赵雍,“你还会弹琴?古筝还是古琴还是琵琶?”他真的不知道他这兄弟这么能文能武的,琴棋书画还通杀啊,下棋他知道的,赵雍会,书发再练。但是弹琴没想到他也会啊。 赵雍原本听到周郡问他还挺高兴地,听到后面弹古筝,笑容就收下来了,意味不明地勾唇,抬头看了看月光,怅然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周郡把他推出院子,开了院门,要把他推出去。赵雍一只脚抵住院门,问他,“真不谈?” “免谈。”累了一天了,谁还秉烛夜谈,有什么好谈的。这赵雍真是越发奇怪了。周郡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听到身后赵雍离开的脚步声,周郡脸色复杂起来。这赵雍最近心思不对头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