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的!周郡不再犹豫,对周立和王冬嵩一使眼色,两人立刻那铁锹和锄头拿出来,周郡自己也提了个斧头,下了牛车,走在牛车一边对着赵家三个舅舅站着。王仓也跳下来,他手里拿的是把榔头。这些农具是干活用的,县衙开始借给他们的,今年年底要么给钱买下来要么还回去。大家已经凑好钱准备低价买下来了,所以农具大多是分好的。 赵雍的牛是没人敢动的,因为人家有编制。他们四个人虎视眈眈的,赵家大舅哏了一下,然后其他两个兄弟也上前,大家目光对视着,互不相让,但谁也没有先动手。那赵家舅舅们见到他们纷纷亮了武器,倒也不再上前了,笑道:“看你这牛车也坐不下俺们兄弟,行了,快走吧。” 王冬嵩皮笑肉不笑,“是啊,你们脸……”脸大的话还没出口,周郡扯了他一下,“快上车,城门要关了。”他闭嘴了,扛着锄头上了牛车。 几人上车后就听到赵家大舅带着狠意的话,“小娃娃们,这条道可不太平,进出可要小心。” “谢谢您的提醒勒。您老三人也要小心点。”王冬嵩回他一句,笑容灿烂的很。最好走路掉坑里被埋了才好。 赵家舅舅们看着他们牛车远去的身影,啐了一口,“娘贼,就不信你们不落单。”等到落单后他一个个收拾好这些人。欺负他侄子,在村里不好动手,在村外打了只要不死人也就白打了。听外甥和妹妹说那周家人进进出出买啥变蛋,可挣钱了。刚才那牛车上几个大筐里就是吧。可惜盖着布和棉被也看不清出。 赵家舅舅带着兄弟三来了下营村妹妹这里,吃完了午饭来到河边一看对面那三间新盖的三间大瓦房,又想起饭桌上他们妹夫和外甥们的话。都说这周家人是发了大财,救了一个贵人,那礼物成车成车的往家里拉。如今他看到河对岸的大院子和房子,扯了扯脸皮,然后过了河。 大白天的,也不冷,有两三个人在河边洗什么东西,都低着头的,他悠悠荡荡地靠近了院子,见院墙不太高,是土墙垒起来的,大门却是关的严实。 赵家大舅试着推开门,没推开,他三下两下爬上了墙头,然后还没来得及看到院内的情况迎头就被一个土坷垃砸到了。 接着就是高昂的尖叫声,“有贼!大黄,上!” 路拾嗷呜一声,在堂屋写字的路云和周娇嗖的窜出来,大黄狗已经冲着院墙汪汪叫。路云拎着菜刀就气势汹汹地推开院门,往图墙边去。大黄狗的叫声让有的人也推开家门出来看看。河边洗东西的三人也抬起头来看,有人扯着嗓子问:“咋了?” 路云晃了一圈没有见到人,晃着菜刀,大声道:“我怕是有拍花子进来了。”赵家大舅趁着这个机会已经到了河边,正在装作洗脸的模样。然后他抬头看着路云拎着菜刀的模样,不阴不阳地说:“大白天拎着菜刀,要砍谁呢?” 河边是马家的媳妇,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路云说:“好了,这村里没外人来,带着你弟弟妹妹进去。”路拾却不干,带着大黄,绕着他们的院墙转了一圈,然后他指着在河边站着的赵家大舅,大声道:“就是他,刚才扒我家院墙。” “你这崽子胡说什么?”赵家大舅眼睛一瞪,他五十岁的岁的年纪,生的黑,吃得多,土壮土壮的,要是一般孩子见到他这模样可能吓哭了。路拾却是扬起小脑袋,天真地点头,“我没胡说,我看到了,我在院子里和大黄玩,一抬头就看到他扒着墙。哥哥就是他!” 赵家和周家之前为了争水打架,赵家舅舅打砸,这事闹得村里人都知道。如今听到路拾这样说,小孩子天真伶俐又不会说谎,有人就看着赵家大舅问:“你爬人家院墙弄啥?”这年头有正门不入,翻人家墙头能不让人多想吗? 赵家大舅就不承认,路拾哦了一声,眼珠儿转着,对着路云道:“反正就是他。大哥做人要诚实守信,敢作敢当,不然就是小王八。”他小嘴吧唧吧唧的说完,就不管了,然后摸着大黄的尾巴,大黄汪汪叫了两声,跑进了院子,路拾小腿迈着也跟着跑了进去。 路拾的小王八一出,众人就有忍俊不禁的,那马家的媳妇道:“行了,没啥事,路云快进去。”然后她又蹲下洗东西,不再看赵家大舅铁青的脸色了。赵家大舅扭头就走,然后几个人又说笑了一会儿也散去。只有河边的马家媳妇和两个大娘笑嘻嘻地说着闲话。 等人都走了,马家媳妇朝着赵家五兄弟房子的方向努努嘴,“啧,你没看到那赵家大舅脸色,快成染缸了。” “周家这几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