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负担的起。 周郡准备卖到第二天上午,上午之前没卖出去,就直接去城东头找花农,把花寄存在那里,然后带着路拾买了东西回家。这回他要买的是花生和大豆种子,要好的那种。 他们这一晚没卖出去,天黑了后,周郡收了摊带着路拾去了东头一家客栈,要了一间大通铺,他就没敢睡得太熟,因为他怀里踹了一两银子二百文钱。二百文是留着零花,一两银子是要买种子的。住大通铺害怕被人偷,路拾睡得很香甜。 临睡前他给路拾买了肉包子吃,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床带着路拾喝了一碗热腾腾的豆腐羹和米子饼。 人家做的真好吃。周郡就琢磨着他种出大豆后一定要天天喝豆腐花吃豆腐吃豆芽。米子饼做的又软又香甜,路拾吃的眼睛都眯起来,满足极了。不过这豌豆花和两块米子饼花了他们十五文,贵。 吃完后天还早,城门刚开。周郡这次就又去了最大的书铺门口找了个位置卖兰草。去银楼的客人不买,但是来书铺的读书人不差钱又爱花的话应该舍得的。还真让他们碰到熟人了——县太爷的家的傻儿子杨家公子。 不过杨家公子已经不认得周郡了和路拾了,过了一个冬天,太阳威力骤减,周郡又没有老去开荒,所以肤色白了一些,而且不用多劳累,吃的虽然差,但气色也强很多。更重要的是上次卖的花挣了钱买了衣服,这回收拾的人模人样的。杨家公子没认出来,他还是喜欢兰草。 这次他身边还有一位公子,两人一起看到了这兰草,都心生可爱。周郡看到这位公子有些心虚,但发现他没有认出他来,就很心安理得了,于是夸他的兰草来,和上次的词不一样了。那杨公子听着周郡说话,疑惑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周郡面不改色的说:“公子是贵人,每日见过的人很多,小人可不记得见过公子,像公子这般品貌,小人要是见了定然不会忘记。” 杨公子还是迷迷糊糊的,又看了一眼路拾,“这个小孩也似曾相识。”周郡见他思路往这上面偏了,赶紧给扯到兰花上面来。 那杨公子又看了一眼路拾,可是小孩子长得更快,特别是路拾张开了点,又喝糖水又喝盐水的,又变白了,和之前相比还这真认不出来。路拾见他的目光立刻屁股扭过去,抱住了周郡的腿。 周郡道:“公子可曾见过这样的兰草,小人的兰草不说独一份的,也是少有。是小人的长辈进山找到的极品,本想去给城东头的花农送去,但小人不舍得,想自己来试试卖。” 另一位锦衣公子就说:“上次我在你家花园看到这些花,想再次去欣赏的时候已经没了,可让我好找。” 杨公子说:“那几盆花都被我父亲送人了。”父亲得了花喜不自胜,自己书房放了一盆,母亲房里有一盆,还有几盆被他送给同僚了。听说他还亲自选了两盆送给那位柳工,得了柳工一顿饭,父亲回来别提多高兴了,就连检查他的课业,他错了许多也没有发火。 所以再次见到这兰草,杨公子二话不说要全买下来。周郡听他说全包起来,想起来自己还没报价,就喊三两银子。杨公子皱眉,上次他记得是二两银子,而管家买的比他还便宜。他也不傻就想讲价,周郡就不让价。 那位锦衣公子道:“杨兄,这几盆兰草品貌和你家花园的相同,我上次问过你们的管家,想托他也帮我买两盆,可你那位管家说已经买不到了。”他记得那管家说他是花了十两银子一盆买来的。 如今这才三两银子当然是便宜的,所以锦衣公子毫不犹豫地拿出十两银子来,“这三盆花我全要了,杨兄,你这次就不要和我争了。” “这如何使得?”杨公子和他推嚷起来,心里纳闷他是不是傻,能够讲价,他还多拿出一两来。而锦衣公子则是想上次他去那要一盆兰草,那管家推三阻四的,而杨公子也是不想匀给他一盆。 如今他好不容易碰上了,当然一盆也不想给他。他两人说是同窗好友,但却是竞争关系。 他爹是县令,而他爹是县丞,他爹不如别人的爹,就想自家儿子赢过上司的儿子。他家世代是县丞,如果他科举考不中举人,估计也是接他爹的班,也是吉县的县丞。 如今他爹的这位上司县令干得不错,又得到了那柳工的赏识,说不定会升职,他爹的心思就被勾起了了,万一他这县令调走了,自己能不能往上升一级呢。着三盆兰草他就买了给他爹,他爹一定高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