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事要离开几日。” “要离开几日?他有何要事?”瓦儿诧异。 此时,银翟正在执行与黑衣人交易的任务,飞策马前去蒙舍,他要趁此星回节,将刖夙国的君主殇烈劫下。任务完成后,他可以向黑衣人交易解除诅咒的秘方。 筱水牢记翟的嘱咐,定不跟瓦儿透露行踪,于是轻笑道:“郡主放心,王爷只是亲自去围剿一群山寨刺客而已。” 这场盛宴少了两名男主,瓦儿食不知味,随便吃了点便打道回了沁梅苑。 * 这是一段相思而沉闷的时日。 天气湿热,瓦儿很少走出沁梅苑,大多时间由筱水陪伴。她捧起曾经未认真跟太傅学习的书籍,重新体会,也翻阅了不少关于南诏四国的资料,靠在软塌上,细细揣测银暝和冀哥哥的位置与处境。冀哥哥说要册她为国妃,国妃者焉能不管国家大事?她希望多学习,将来能为他分忧解劳。看累了,她便与筱水聊聊天,一面记挂着银冀,盼他早日平安归来,一面听筱水谈起翟的杀手岁月,越对翟的感觉更加深刻。 “我们第一次出任务回来时,几乎三天三夜没敢合眼,连翟也一句话都不说。” “翟的心其实很善良,杀罪恶的人他不会留情,如果逼不得已要杀无辜的人,他常会暗地里给别人家做足补偿。伤人者自己必也受伤。” 瓦儿听得惊骇,不敢想象那样的生活与心境,问:“你们师傅究竟何人?怎会让你们一个个做杀手?” “其实后来我们才知道,师傅让我们杀的人,都是当年陷害过他的人,算不上什么好人。”筱水想到最后一次任务是要杀冷君,夺江山,不禁心虚地打住了话把“不过,翟的性子越来越冷漠,其实是将孤独痛苦隐藏得越来越深罢了。瓦儿,你真的不要责怪他” “纠错爱恨,繁华一梦。我早就说过,一切恩怨都已经过去了,我早已经放下了。”瓦儿想对她笑,笑不出来,酸涩哽在喉头,不为其他,只为自己与冀哥哥在王宫中安享富足的岁月,翟却在忍受身心的摧残煎熬。命运确实不公,翟的愤世嫉俗,冷酷无情都不过是命运造成的,日后她会与冀哥哥一同补偿他。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在瓦儿对银冀思念的同时,也自然而言有了对翟的担忧牵挂。 * 时已进入八月,信兵传回快报,大王三日内起程回到银城。 瓦儿夜里受了凉,身子有些虚弱,一闻消息顿时喜笑颜开。 星光璀璨,湖水在夜风下微荡,泛起了温柔碎光,俏影独立,乌黑的丝飘散,湖边杨柳上的宫灯照在她的身上。 轻微的脚步踩过芬芳的草地,缓缓走近。 “筱水,冀哥哥终于要回宫了。”瓦儿没有回头,对着湖水星光轻声道“你说翟为什么不回呢?这人怎地这样,冀哥哥将政务交给他,他倒亲自跑去围剿什么刺客了。你说,剿山寨刺客还需要一个王爷亲自前去吗?” 脚步在她身后停住,漆黑深眸里闪动醉人的温柔,密密笼罩这抹俏影。 “万一宫中出了什么状况,冀哥哥回来,看他怎么交差。”这句话带了丝怨气。 “宫中不会有什么状况的。”身后传出动听的男声,声音里有不易觉察的叹息。 “啊?”瓦儿惊跳起来,豁然转身,未稳的身子滑差点往湖里倾去。一只有力的大手闪电般握住她,洁白的手腕落入他温暖的掌心,她抬眸,望进比黑空更深的眸子里,小嘴微张仍难以相信:“翟?” 银翟点头,眸光闪亮:“原来,你也有想我。” “我你胡说!”瓦儿惊觉自己正半倚在他怀中,忙挣开手腕,退出几步,星光下脸颊竟有些热。 银翟心中了然,不以为意,他知道她的在意已经足够。她的眼睛如秋水,如淡波,如清月,波光粼粼里带着点惊慌和温柔,微藏在水色星光后的灵黠轻易勾起他心中的深深涟漪,漾得心口震荡。 良久,听他轻叹一声:“没有便没有吧。”话中隐有落寞,瓦儿心弦微颤了一下,打量他:“那山匪刺客要围剿这么久,定是难以对付,你没受伤吧?” 他眼中有了喜色,薄唇半扬:“我没事。冀也不会有事。” “恩。”二人似乎无话可说,一阵静默。 银翟凝视她,心疼于她的消瘦,而与大唐黑衣密探的交易也让他心神不宁。 “瓦儿,你怎地又瘦了?病了么?” 闻他关心话语,瓦儿心中一暖,扯扯唇瓣:“你不知道我小时侯多胖,冀哥哥常常抱不动我不过,我真是担心冀哥哥,诅咒如何能解?唉!” “此次围剿刺客时,我有打听一个消息。”银翟知她忧心忡忡,决定告诉她“冀中的是血咒,用同是中咒之人的血便可以解除。” 喜乐在耳边升起,瓦儿闪动星眸,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道:“你说的是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