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刘瑾度其神色:“你也不能破罐子破摔啊。你这么大剌剌去,他没病都要被你气出病来,那就更棘手了。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月池皱起眉,语气微妙:“……大家一起想办法?” 老刘一拍大腿:“又见外了不是。你刚刚不还说能直说吗?我也得看看,是不是对我有好处,才能决定帮谁瞒谁啊。” 能把这么无耻的话说得理直气壮,天下也只有他一个人了。月池翻了个白眼,她起身就要走。 刘瑾又瘫在椅子上:“你走也没事,我迟早会知道的,不过那时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情况,我可就不敢保证了。”看来真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必须得站稳先机。 月池脚步一顿,她现下反而没那么生气了。她回头道:“你就那么好奇?你没听过,好奇害死猫吗?” 刘瑾嗤笑一声:“我怎么会是猫,朝野上下不都说我是硕鼠么?” 月池慢慢坐回来:“也好。反正是迟早的事。我总不能去杀了表妹吧。” 刘瑾笑道:“杀了表妹也没用。我们这还有好几个赝品呢。你总不能当着鹰犬的面,宰了那谁吧。” 月池:“……”这也算好心有好报了,时春如直接杀人灭口,定会被锦衣卫当场擒获,那就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她叫人取来纸笔,当即挥毫泼墨,然后就丢给刘瑾:“刘太监以前是在钟鼓司当差,应该对戏文了如指掌。” 刘瑾只觉耳朵嗡嗡直响,他用发颤的手,飞快把纸团打开,上面写着一首耳熟能详的诗句:“吾宜速归宿,乃尔连理枝。红室双烛照,妆家伴随之。” 月池沉声道:“这就是你一直想知道的东西了。现在你可以开价了。”如不是逼到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会与虎谋皮。 然而,刘瑾仿佛成了泥塑木雕一般,月池叫了他好几次,他都没有任何动静。月池蹙眉道:“你不会看不懂吧。” 刘瑾这才如梦初醒,呸道:“你才看不懂呢,这要是都不懂,我在钟鼓司白混了。” 这不就是《梁山伯与祝英台》里面的,祝英台为了向书呆子梁山伯表衷情,特地写了这一首藏头藏尾诗,前面四个字连起来是“吾乃红妆”,后四个字是“宿枝照之”。照之是梁山伯的字,祝英台这就是表明,她是个女子,要嫁给梁山伯的意思。……女子?! 刘瑾霍然起身,他面前的杯盘被撞到,菱角样的银模子被直接掀翻,莲蓬汤撒了一地。月池深吸一口气,她道:“安静些!别真像个耗子似得,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 她一语未尽,就听刘瑾指着她,压低声音道:“你骗鬼呢!李侍郎,我的诚意可是十成十的,可你,却总耍这些小心思。这种屁话,你还打算进宫去说,我都想把你的头打烂,看看里面装得是什么。好,你不说吧,咱家刚刚说得可不是玩笑。就凭你这种虚伪的态度,我都必须要索个高价了!” 月池:“……”有时不得不感慨,老刘真不愧是朱厚照的奴才。 眼看刘瑾就要走,月池长叹一声:“那凭我真诚的态度,你还能打个折?” 刘瑾低头看向她,四目相对间,他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文化水平,他凑到她耳边悄悄道:“这是梁祝里面的吧?” 月池又是一窒,她不耐烦地点点头。刘瑾又想:“那有别的隐喻吗,史书有没有大官用它当过暗语?” 月池默了默,她被老刘丰富的想象力惊住了:“……据我所知没有,而且我用的就是原意。” 她抬手就要解扣子:“要不还是眼见为实吧。” 月池刚解开两个,就被刘瑾按住了,这位纵横宫中几十年的老太监吓得小脸煞白:“那可不敢。这怎么能随便给人看呢!这还是在酒楼!” 月池道:“怕什么,你又不是第一个。” “……”刘瑾问道,“难道是皇……” 月池撂出几个字:“他不知道。” 信息量太大了,大到刘瑾有些眩晕,他扶着桌子,仿佛没了骨头,慢慢才坐下来,他不知道该为哪件事吃惊,李越有别的相好,而皇上到现在都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