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可抗鼎,全力一击可碎巨石,便是身着硬盔之人,遭他一拳也要被震断骨头。 风声刚起秦昶便已察觉,借力轻飘飘前纵,旋身闪避,一记铁拳擦着他击中身后的石案上,轰一声巨响从中断开。 这般强猛秦昶也是生平仅见,反倒激起兴致,烟气荡尽,回身见独臂人,喝一声好:“我也单手与你较量。” 章旷等侍卫知晓太子武艺精深,丝毫也不担心,仅在旁掠阵。 唯有谢二爷急火攻心,不知他跟个土匪头子较什么劲,命人围攻拿下不就得了。 这一路他有心观察章旷等一干玄天卫,分兵围剿时行止严谨、进退有度,相较之庄子上的练兵,那不过是花样子,看着齐整罢了。 身手上,玄天卫无一不是久经沙场的铁血之兵,这方面非一日之功可达,他倒也不强求。 关键军队讲得是纪律严明、上行下效,悍将之下出勇兵,他谢家练得这支,充其量也就是稍微能打一点的家丁护院,与真正的军队相去甚远。 那二人顷刻间已激斗数个来回,石洞拢音,轰鸣声不绝于耳。 谢宸宏惊骇于秦昶武力惊人,这人当了十年质子,能力上不显山不露水,然而到了北齐才知,短短一年时间,他在朝堂的威望,已远胜南康新帝。 若论当世与这位北齐太子地位相当的,除了金陵的庆隆帝,另一个则要数他家世子,然而真要让谢宸宏来评判,这两人与之比肩,实属望尘莫及。 缠斗的二人,论力气秦昶有所不及,但他当年能得弘盛帝亲授武艺,实因天赋上佳,身手敏捷,此时在纵横的拳风中,如穿花蝴蝶般来去自如。 寻得窦义城一处破绽,单手自他上臂向下一捋,五指合力在寸关之上擒住。 窦义城半边身体一僵,紧接着秦昶提膝撞上他心口,蓦地将人压制在地,出手如风探向咽喉要害,这一拿住,只待轻轻一捏,即刻便可取他性命。 “别杀我爹!”窦三娘大喊一声,飞身扑在大当家身上。 秦昶五指堪堪悬停在她背心之上,颇为稀奇问道:“他是你爹?刚我还听你叫他大哥。” “那不是……按着寨里辈份来的。”窦三娘扭过头,恶狠狠瞪着他。 两人一问一答,不知为何带了几分莫名的喜感,冲淡了秦昶因激斗升起的杀机,收回手不动声色揉着小臂,适才被拳风扫中,险些当场折断臂骨,这才气性上来要下狠手。 这对强盗父女也是够荒唐,瞧着女儿强买强卖,还跟占到便宜似的。 “行了,把人交出来吧。” 制住首领,上方气孔便不再灌烟进来,章旷等人上前,将窦氏父女团团围住。 谢洵背靠石柱,毫无形象席地而坐,胸前打湿了一大滩,传来阵阵辛辣酒气。 看来那掺了药的酒还没喝下肚,世子保住了清白,谢宸宏也松了口气,连忙上前扶起他来。 二当家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手持利刃,一把揪住捆在柱子上的舞府管家,色厉内荏喊着: “快放了大当家和三娘,不然我就杀了他?” 秦昶回头看去,挑了挑下巴问他,“这是谁?” 二当前手里死尸一样的人立刻活了过来,大喊道:“太子殿下,小的是舞大人家中管事,是被这群贼子绑来的,殿下救我。” “你个恶贼。”二当家拿刀的手给了他一拳,刀锋擦着头顶过去,险些削下大片皮肉。 “都是你们这些姓舞的,害我大哥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今天拼得一身剐,也要给大哥他们报仇。” 听得带队来的是太子,二当家想到今日他们这些人怕是就交待在这儿了。 连神力过人的大哥都败下阵来,他倒不如死前拉个垫背的,也好替大哥出了口恶气,到时黄泉路上,好兄弟结伴而行。 “你呢,你又是谁?”秦昶没搭理舞管家,仍是向二当家发问。 “我……从前跟大哥是邻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