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儿子完全不想搭理她,痛心疾首抛下一句:“祁骞承,你太令我失望了。” 随后言映真听见了摔门的声音。 啧。 他匆匆冲掉身上的泡沫, 换了病号服走出来。 祁骞承不在病房里, 他独自站在阳台上吹风,背影孤独而挺拔。 言映真决定给予他爱的关怀。 言映真倚在门框边擦头发,对着他的背影咕哝道:“那个嚣张的老太太走了?” 祁骞承低着头, 闻言也没转过来看他,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奈:“她要是听到你叫她老太太,估计会炸毛。” 无所谓,反正我又不 跟你结婚。 “凶巴巴的, 一声比一声key的高。”言映真笑道:“该不会以前是唱美声的吧。” 见祁骞承没再搭腔,言映真想了想,有点替他抱不平, “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就进来,偷听还有理了。” 他可不觉得社死。 不过早知道, 他还是悠着点不会叫太大声。 不对,早知道就不做了! “言映真。”祁骞承叫他的名字:“过来。” “昂。” 言映真把擦头发的毛巾搭在脖子上,几步上前,发现原本以为在消散心中不快祁骞承,居然在浏览餐厅。 “等会出院,我们去这家吃早茶怎么样?”祁骞承问:“可以的话我让向诚订房间。” “你……”言映真看着他,表情复杂,“刚刚都那样了,还有心情吃啊。” “不吃饱,下午怎么回公司打仗。” “祁总,事业要紧。”言映真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看着他,“要不然你直接给我赔偿金,我也不想耽搁——你听我把话说完啊。” 祁骞承选的是一家老字号早茶酒楼,在这片住宅街区开了二十几年。 言映真跟着他下了车,看见酒楼门口乌泱泱地站着排队等位的人。 但他们不用排,祁骞承报了名字,迎客的服务员立马笑脸盈盈带他们去二楼的包间。 “钞能力真好啊。”也不知道向诚塞了多少钱,反正不是他言映真的钱。 包间里,言映真毫不客气地点了十几份早点,他爱吃蒸凤爪、牛肉丸、黑椒牛仔骨、蟹黄汤包、春卷…… 祁骞承坐在他旁边,看见自端上菜点后,言映真的嘴就没有停过。 他在轿车上已经换上自己放在后备箱的备用衣服,但因为过于消瘦,自己穿着刚好合身的短,在他身上成了oversize男友风。 就怎么大病初愈的人不是自己,他才像是。 “你病刚好,吃不得这些。”言映真把一碗艇仔粥放到他面前,“吃这个。”又把一碗豆浆也摆旁边,“喝吧,香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