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的齐涛听到闺女这话,脸上露出笑容问:“真的?” “对啊,我写给你看。”珍珍说完东张西望,跑到主卧拿出自己的小书包,翻出铅笔和本子,蹲在茶几旁写下“爸爸”两个大字。 满怀期待的齐涛看着那连个字,一脸愕然,继而失笑。 珍珍看到爸爸笑,以为是高兴的,便信心满满地指着上面两个字问:“爸爸,对不对?” 齐涛无奈地说:“字是没错,但爸爸的名字不是这个。” 珍珍瞪大眼睛,看看齐涛,又看看本子上的字,不解:“可我就是叫你爸爸啊。” 忙活完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杨怡听到闺女的话问:“怎么了?” “老师今天教我们的写爸爸妈妈,我学会了,写给爸爸看,可爸爸说这不是他的名字,”珍珍疑惑问,“妈妈,那妈妈是你的名字吗?” 杨怡解释说:“爸爸妈妈是称呼,不是名字,就像弟弟喊你妹妹,但是你的名字是珍珍一样。” 珍珍恍然大悟,扭头问:“那爸爸妈妈的名字是什么?” 齐涛看了眼妻子,拿起笔在本子上边写边说:“妈妈叫杨怡,爸爸叫齐涛。”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齐老太不由想起在老家的小孙子,本来说好等事情办妥了回去,结果现在因为长子的固执,归程迟迟定不下来。 想到这里,齐老太觉得大儿媳妇脸上的笑容格外刺眼。 大儿子一向重情,拖着这件事不肯办,肯定是因为受了儿媳妇的挑拨。 又想到前几天齐涛让她给杨怡道歉,说她嫁到齐家后,孝顺婆婆教养小叔子很不容易之类的话,心里就忍不住冷笑。 谁家儿媳妇嫁过来,不得孝顺公婆照顾弟妹?偏她精贵,活没干多少,就觉得自己是他们老齐家的贵人了。 自己不过说她两句,就摆出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自己当婆婆的给她道歉,她竟然还坦然受了。 越想,齐老太心里就越气愤,直到天色将明才合上眼。 …… 这一晚失眠的人有很多,高秀莲就是其中之一。 洗菜工正式的工种名称其实是杂工,只是国营饭店开业后,第一个干这活的人这么调侃自己,时间长了,大家就都这么喊了,反倒忘了它原本的工种名称。 工种名称忘了没关系,反正活也不会少,比如高秀莲现在的工作,就囊括了洗菜、洗碗、打扫后厨卫生等众多杂活。 当然,国营饭店主任不是资本家,不至于那么剥削高秀莲,所以除她之外,后厨还有一名洗菜工。 不过这工作分了早晚班,早班跟后厨其他人一样,凌晨四点就要开始忙活,一直下午两点,晚班则上午十点上班,一直忙到晚上八点,所以两人工作重合的时间不长,需要干的活跟窗口比起来,只多不少。 高秀莲前段时间上早班,每天都是凌晨三点多起床,四点上班忙活到下午两点,下班时腿都在打哆嗦,人都要累趴下了。每天回到家后,她只想躺着睡大觉,但又怕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凌晨起不来只能干熬着。 但人是真累,根本没心思出门找人闲聊,这也导致她最近消息滞舊shigg獨伽后不少。 好不容易熬到要换班,想到明天上午十点才上班,高秀莲下班回家后美美地睡了一觉,到五点多被饿醒,才起床洗漱,带着放学回来的孩子去吃饭。 吃饭时高秀莲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日夜颠倒,不但早中晚全让孩子们在饭店吃,连话都没跟他们说多少,她每天上班累成狗,回家真不乐意听孩子们叽叽歪歪。 但今天她心情不错,就想起了身为母亲的责任,关心了几句孩子们的学习情况。 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气半死。 原来,在她埋首工作的时候,她二闺女赵梅,经历了主课老师受伤—没老师上课,被迫自习—有了新代课老师,上课恢复正常,三个阶段。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虽然随军后,高秀莲因为学历问题,安排不到什么好工作,认识到了读书的重要性。但这年代的家长在孩子学习上,远没有后世抓得紧,在高秀莲看来,一两天没老师上课,完全不是事。 让她生气的是,学校安排的新代课老师竟然是林薇! 虽然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