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索然无味。 她分神地想到,她去京市第一医院时,方奶奶还拉着她的手,问她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地方住。 不知道方奶奶是怎么离世的。 温灼若放下木筷。 吃完面,温灼若先推门出去。 景在野步伐散漫,走在她身后。 温灼若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离学校熄灯还早:“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现在九点了。” 景在野远远看了眼挂在建筑上的巨大时钟,又转而看向不远处的繁华街道,许是视线收回尚且有些涣散落不到实处,微扬起唇的模样有几分落拓不羁。 “还早。” 温灼若想着他这句还早是什么意思,是还要在这逛一会儿的意思? 面馆位于一条美食街中间。 两侧都有摆着小推车卖烧烤的小贩。 沿途经过兼卖仓鼠的手机壳摊,小仓鼠胖嘟嘟地在笼子里踩圈。 两人这样并肩走着,隔着一小段距离,到一条岔路口时,景在野拍了拍她的后肩,掀起眸子望向一处,男人的侧脸看起来轮廓精致而完美。 “去那儿看看。” 温灼若看向前路,以为他说的是套娃娃的地方,谁知景在野在走到套娃娃的摊的前方停下。 那是一个涂石膏娃娃的摊位。 她微微一愣,脑海微震。 摊位老板是个中年大叔,穿着蓝猫t恤,身材发福,面相却很好,喜气洋洋的,“小伙子,坐下给你女朋友涂一个吧。” 温灼若站在景在野背后没有动,无数画面在眼前时隐时现,心口似乎有什么在慢慢发酵。 景在野扫过所有未上色的石膏,最后目光落在角落,老板眼睛尖,麻溜地给他拿了过来,赞道:“小伙子眼光真好!这狗的造型是我这里面最威风凛凛的,是不是很像杜宾犬?” 青年轻且淡地应着。 摊子准备的塑料凳子很小一只,温灼若坐过一次,只能勉强活动手脚。景在野坐上去,凳子如同过家家时用来观赏用的迷你道具,他的短袖垂坠感很好,把凳身盖住大半。 温灼若看他要涂,最终也拿了一条凳子,搬来坐在他身边。 上色并不难。 这只石膏娃娃的确很像杜宾犬,毛发颜色一致,面部也没有什么难度,没花多长时间就上好了。 老板愉快地做成一单,把石膏娃娃打包成礼物的形状放在盒子里,“欢迎下次再来!” 走在路上。 温灼若略微侧首,透过礼盒上的塑料薄膜,看这只活灵活现的小杜宾,由衷道:“你涂的还挺好看的。” 人如潮涌。 外置的音响放着十年前风靡街道的情歌。 景在野忽然停下脚步。 在店铺外霓虹招牌的灯光下,他脸上不断滑过瑰丽的色彩,看向她的眼底却像是一团化不开的墨色。 “我以前在荔城的公园里,看到过一只祝我岁岁平安的石膏猫。” 温灼若脸上的笑狠狠顿住。 心跳先是漏了几拍,而后疯了一样地跳动,瞳孔因这剧烈的反应震颤,脚下也再走不出一步。 “怎么了?”他像是没发现她的异常。 温灼若强自镇定,一言不发。 走了半晌。 她才停下来,看向他,“没。你说你看到了那只石膏娃娃,后来呢?” “后来,带出国了。陪了我很长一段时间。” 景在野收回视线,沉默良久,才缓慢说:“现在,在我房间里。” 第55章 凛冬 温灼若最近有点心不在焉。 具体表现在, 有几次等观测数据出来,她坐在白椅子上,手里拿着笔, 小臂压着纸,却总想到那夜流淌过景在野脸上的浮光。 游人如织,长街投下的光影鲜艳恍惚。 他笑的时候, 不笑的时候, 望着她的幽深眼眸。 还有他说的话。 她很少在专注一件事的时候开小差。 有也是很多年前以前了。 在实验室里待到一天结束,李嘉酿教授都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走到她桌前, 扶着眼镜说:“灼若, 你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 这几天状态看上去都不太好。” 笔在纸上轻划了道痕迹, 温灼若抬头, 朝擦得光可鉴人的玻璃墙看过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