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在温灼若耳边絮絮叨叨了许多,最后聊到室友回来,一个个洗漱完了准备睡觉,她才把电话挂断。 a大建筑系研究生宿舍里。 莫遇把电话放在了一张检查单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但愿无事。 …… 温灼若和莫遇打完电话,滑了滑列表,看看有没有没看到的消息。 滑动到景在野的头像时,她手指一顿。 他把之前的黑白两色分割的头像换了下来。 新头像是一张纯黑色的背景,中间一轮新月。 温灼若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景在野在天文馆问她的话: [如果月亮愿意呢。] 她眼波微动。 把手机藏进被窝里,点开了他的朋友圈。 加上微信后,温灼若还是第一次点进来。 景在野的朋友圈很干净,背景图片也是纯黑色,让人想到无星子的夜里,天空平而薄的黑。 全部可见。 最近的一条是奥黛丽号游轮前的那条。 温灼若已经看过。 距离这条最近的一张,是从室内往室外拍的照片,拍的是她很熟悉的地方,所以一样就认了出来。 这是位于南大门里的科创中心附近。 研究生寝室尽管是四人一间,但很宽敞。 独立桌子,两间卫浴,还有书房小餐厅,通廊时有穿廊风,她们就在中间合并出来了一张长书桌。 阳台前没有什么遮挡物,只有一棵常青树露出边角。 已经关了灯,温灼若重新坐起来,抓着矮栏杆,往阳台外的位置望去,视线几乎没有阻碍。 真的是巧合吗? 她居然能眺望到景在野拍这张照片的地方。 面对莫遇时,温灼若回的斩钉截铁。 可她其实并没有这么笃定。 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也许恰好有某一个瞬间,在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曾经隔着半个清大,对上景在野的目光。 夜色深了,现在那栋楼里的灯光还未灭。 想躺下,温灼若的手机铃声又响起,她着联系人的名字,瞌睡虫醒了大半,马上接起:“老师?” 李嘉酿教授咳嗽了几声:“灼若啊,昨天给你圈出来的东西改了吗?” “已经改好了,准备明天早上再检查一下就给您发过去。” “嗯,改完就好。我看你的论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次可以再冲击一下,等你把投稿的事忙完,还有空闲,就来港城一趟吧。” 温灼若刚才就想问了,这会儿直接道:“老师,您生病了吗?” “老毛病了,最近筋膜炎痛的厉害,也有点受寒,有些事处理不过来,需要人来帮忙。你师姐现在忙着实习的事,就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没时间我再另想办法。” “有时间,老师,我最晚后天所有的事情都能处理好,到时候到了港城给您打电话。” “行。” 这一通电话过后,温灼若也无瑕分心去琢磨景在野的事了,赶紧把手机关机,强迫自己入睡。 次日就又开始陷入了忙碌之中。 进行最后修稿,经由老师确认后,她才将这段时间的心血投稿给期刊。 从放寒假之前修稿到现在,已经尽人事。 剩下的就看结果了。 后日,温灼若收拾完行李,买了飞往港城的机票。 港城是个历史悠久的城市,旧城区很有年代感,新生的事物充满高科技,文明对撞,交错出数处霓虹街区。 温灼若是在傍晚到的港城。 和导师见过面,马不停蹄地开始帮他整理这段时间参会的资料和成果。 这场学术会议聚集了相当多的国内外天文学界大牛。 光是整理这些东西就让她感到受益匪浅,似乎又有了些新想法。 花了两天,将李嘉酿教授在这次会议里的所有资料和参会琐事处理好,温灼若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酒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