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好了,弓箭手准备,但见人跳,射杀无赦。” 一群侍卫凛声齐喝。 只看到有人开始沉重地撞门声,忽然外面又传来了一阵急切奔跑声,似乎又有一群人来到。 先是一个男子声音响起:“孙侯爷?不知孙侯爷夤夜前来我的庄子,是为何事?如何如此兴师动众?”随后端柔公主的声音也响起:“三更半夜,吓煞人了!孙侯爷这是好大的威风排场,我和驸马,就这一点产业,竟然也值得从前的国舅爷未来的国丈爷来谋夺?” 承恩侯:“臣见过大长公主,见过驸马,公主误会了,原是我府中一个丫鬟和外贼里应外合,偷了御赐的物件,逃了。原本人丢了事小,但御赐的物件丢了可万万使不得,因此这才连夜追逃,有车夫证据那丫鬟与相好逃到了这里,事急从权,刚才列位侍卫也看到了,里头的男子刀法极好,身材高大魁梧,臂力彪悍,公主看这一刀即斩断这铜枪,逼退我府中侍卫,可知定是穷凶极恶之徒,还请公主、驸马恕罪。” 端柔大长公主道:“侯爷!这京城,谋夺人家产,用的无非就是窝赃、庇贼、藏兵器甚至污人谋反的名头,咱们见得还少吗?我和驸马这绿杨庄,经营数年,才算有了些气候,侯爷这三更半夜带着大队人马,拿出了抄家捉人的气势,驱赶客人,然后说我这里藏贼窝赃,这江湖大盗还擅使刀法,偷的还是御赐之物!这罪名扣得可真大啊!” 承恩侯有些无语不耐:“我说的都是实话,这里所有人都能作证,这里头确然有个擅使刀法的恶贼,公主且耐心等等我命人破门进去,捉拿出来,一审便知。” 端柔公主冷笑:“这里所有人,不都是侯爷的人?焉知那里头藏着的,不也是侯爷派进去的人?不然怎么好好的大家都在喝酒看戏,歌舞升平的,怎么侯爷的人一来,就出来个穷凶极恶偷御赐物件的江洋大盗了?” “这扣下来往大理寺一送,明日再一口咬定说是驸马和我指使的,万一再搜出来个什么兵器龙衣,明日我和驸马,是不是就该去诏狱走一趟了?这绿杨庄是不是就该拱手让给侯爷,以示清白了?国丈爷可真是好谋算啊!” 承恩侯额上青筋暴起,眼睛一扫看到下面不少客人刚才被驱赶出来在大厅,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只好拱手道:“公主言重了,绝无此事,只是普通的蟊贼。” 端柔公主已放声道:“我明儿就往先帝灵前哭去!皇上还没亲政呢,有人国丈还没当上呢,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谋算起皇亲的产业来了!我知道,承恩侯威风赫赫,满朝畏惧。我不过是个过了气无权无势的公主,承恩侯既然看上了这点产业,那我和驸马,合该立刻双手将契书捧上才是,只是侯爷,做人也莫要逼人到绝处。驸马原本是大理寺少卿,太后娘娘看着我不顺,无端免了他的职务,这也罢了,谁让人家是皇太后呢?” “只是驸马如今赋闲在家,我们夫妻只靠着这点产业进项过日子,不过是略红火些,这就想要伸手来拿了?还要点脸吗?” 承恩侯看端柔公主连太后都扯进来了,越发暴躁:“公主,本侯已说了误会一场,只要公主行个方便,我们进去捉了那逃奴出来,保证立刻就走,我孙恒可对天发毒誓,一点觊觎之心都无,若是想要贪图你这产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端柔公主呵呵一笑:“侯爷这毒誓发起来还真顺溜,看起来经常发誓吧?” 承恩侯听她阴阳怪气,满心不耐,欧阳驸马却道:“公主且耐心些,我看咱们恐怕冤枉了侯爷,说不定侯爷真的是捉拿蟊贼逃奴呢,这御赐物件,何其重要,京城里有此等恶贼在,也着实令人不安,我们还是好好配合才好。” 承恩侯忍着气道:“驸马爷深明大义。” 端柔公主娇娇柔柔道:“夫君您都对,我听您的。” 欧阳驸马道:“只是侯爷您也知道,大长公主毕竟是皇亲,这庄子,也是我名下的庄子,侯爷要捉拿那偷御赐物品的蟊贼,那肯定是非常重要的,必不能放跑了贼人。咱们这一个皇亲,一个国戚,今夜这么大张旗鼓搜房搜庄的滋扰民众,明日说不得又被御史台参上一本,到时候太后脸上也不好看,侯爷说是也不是? 承恩侯含怒道:“那么驸马如今觉得,当如何是好?” 欧阳驸马笑道:“这好办,我看现在既然两家都在,围成这样水泄不通的,想来这一时半会飞贼也走脱不了。不如我们派人去把京兆府尹和五城兵马司将军给请过来,破案捉贼本就是他们职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