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弥补,他只能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贴身的制服下,隐约印出一点鳞甲的形状。 锋利的鳞甲在皮下穿刺生长,划破了材质优良的军装制服,展露出它软皮革质地的黑亮色泽,密密麻麻的从手腕蔓延至整个肩背。 它们并未乖顺的贴合在皮肤上,而是片片微翘怒张着,保持着精神风暴时的炸鳞状态,附着于表面的能量流转着诡谲的色彩,漂亮又危险。 唐瑭记得它们划破血肉时带来的难言的痛楚,他并不害怕,但还是本能的瑟缩了一下,下意识想要远离。 他畏惧的反应让艾尔的心脏沉寂下来,卡洛伊王眸光黯淡,哀伤的看着他的恋人,紧接着抬起并未被鳞甲覆盖的那只手,按在全副武装的胳膊上,逆着鳞甲狠狠划过。 下一瞬,掌心皮开肉绽,淅淅沥沥的金色血液顺着伤口缓缓滑落,滴在柔软的被褥上,发出布料被腐蚀的‘滋滋’声,肉眼可见的蒸腾起一抹掺着腥味的白烟。 王的躯体强度很高,但血肉构造的躯体与鳞甲强度并不在同一水平线上,很显然,本体用于防御与攻击的鳞甲显然更胜一筹。 在面对自己的鳞甲时,如果不展开护盾,即便是王也同样会受伤。 他感受着从掌心瞬间炸裂开来的剧痛,面不改色的任由鳞甲从掌心刮擦到手腕,臂膀,在唐瑭反应过来之前,小半个胳膊已经外翻着浅色的血肉,伤口很深,几乎可以看得见半透明的流淌着血液的血管。 唐瑭被他的举动震傻了,直到床铺被褥被腐蚀的焦臭弥散至他的鼻尖,他才猛地回过神,扑上前想要制止他令人迷惑的自虐行为。 然而他没能靠近,无形的护盾温柔的将他与危险生物隔绝开来。 “陛下!”唐瑭焦急的扒在护盾上,声音惊惧到发颤,一头的小卷毛都要炸开:“您在做什么?!” “对不起。”卡洛伊王静静的望着他,麻木的感知着疼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失责的负罪感消散些许。 他没有办法抹除自己给恋人带来的疼痛,就只能陪着他一起感受那份痛楚。 唐瑭无法理解他的行为,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不断将即将愈合的伤口扯碎割裂,隔着护盾都能感同身受那种令他毛骨悚然的疼痛。 ‘他在自责,’686轻声解释道:‘他大概是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你,所以用自残的方式来赎罪。’ 唐瑭愣怔着消化了686的话,呆呆的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陛下现在的自残行为是某种另类又极端的道歉形式。 这......这算什么? 他猛拍着护盾:“陛下!我不怪您,您别这样!” 艾尔:不听。 好叛逆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