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难道你宁可去衣索匹亚?你们现在爱得火热,分开一下对你们并不是坏事。” “为什么?”菱菱睁大眼睛控诉“采思和我同年,现在都快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就因为玄思比我小三岁吗?” “问题不在玄思身上,玄思年纪虽轻,思路却很清楚,爸妈担心他没定性,我担心的却是你,丫头,”纪颐伦叹口气“别拿采思与你相比,你们惟一相同的地方只有年龄,”纪颐伦浅笑“她自小就清楚要的是什么,而你呢?你真能确定心思已定,不会再起变更?” “你小时候到处去捡些猫猫狗狗乌龟等回来,甚至还跟人家要了一对老鼠回来饲养,它们的下场几乎都是让你母亲在养大后转送给别人,只因为你的注意力已然转移。” “玄思不是猫猫狗狗!”菱菱轻吼。“就因为玄思不是猫猫狗狗,我才宁可你先冷静一阵子,是你的就终究会回到你身边,你和周子鑫走了七年,却在婚礼前夕发现对他的感情无关情爱,那么你又如何肯定你与玄思之间的感情不是纯属情欲?” 就这样,那场闹剧似的婚礼后不久,菱菱来到巴黎,她甚至没和沐玄思道别,她不知道他是如何被安抚住的,她只知道他冷静地接受了安排。 搞什么嘛!菱菱心底有点儿呕,在她险些为他闹家庭革命时,他竟然平静地接受了大人们的安排在台东时,玄思是怎么说的—— “当完兵,我自信是个可以争取自己心爱女子的男人了,那一夜在厨房里再次见到你,才知道这几年里我从未真的在心中放下过你。你始终在我心底,像个幽魂似的,像个妖精似的,我的小狐狸!” 可这时候,该是他全力争取两人情爱自主时,他竟然愿意接受分开一年的安排? 由着他的小狐狸流浪到法国? 到巴黎后,纪颐伦帮菱菱申请到艺术学院做短期进修,学绘画、学美工设计,此外她还在外面的私人学苑里修法文及大提琴,她看过依依在台上拉大提琴的模样,至此人了迷,纪颐伦也由着她,在她陆续放弃了竖琴、二胡、古筝及扬琴后,目前她宣称真正喜欢的是大提琴。 采思在初春时节产下纪桓——一个重达四千克的小男婴,菱菱带着感动看着大哥深情地在医院里揽紧他的爱妻与稚子,那一刻她好想念玄思,想为他生下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菱菱在巴黎的日子是紧凑而忙碌的,除了学画,还得拨出一半以上的时间学语言,她之前的英文底子就不好,现在还得学习更难的法文,刚开始时,她的舌头直打结,幸好她生性活泼开朗,不怕问人、更不怕说错,在课堂上的结结巴巴最后便以吐吐舌头配上深邃梨涡做为了结,老师和同学们都很喜欢和这个t省来的东方女子共处。 班上曾有过几个不同国籍的男孩向她表示过爱意,却让她用蹩脚的法文挡了回去。 “我有爱人了!”菱菱可爱的笑容让人连怪责都舍不得“在t省!” 她的日子虽然过得精彩,但她不曾忘了沐玄思,一刻也不曾搁下。 可是她的思念不会影响她的心情,她想他就像呼吸一般自然。 玄思不是她的猫猫狗狗,她会证明给大家看的。 在法国,她与t省最常有书信往来联系的反而是沈彤。 最初沈彤在由其他同事那儿知道了菱菱与沐玄思的事儿后,写了封信狠狠骂了菱菱一顿,说她不讲义气、说她不早说清楚、说她由着她把心思浪费在一个心已有所属的男人身上。 第二封信时,沈彤气已消,果然是射手座0型,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信上说她已回到t省,离开纽约前她认识了个犹太裔的男友。 “我现在总算明白你的感受了,”沈彤信上写着“面对爱情猛然爆发时的无能为力,谁又能够理智得理清是非对错?我老妈说如果我硬要嫁个洋鬼子她便要与我断绝母女关系。可菱菱呀!”沈彤画了一颗破碎的心“没有他,我怎能活得下去?相信我!这绝非我与他的初识,前世我见过他,而我今生的存在就为了与他的相逢。” 菱菱抱着信在外语学苑的教室里蜷在椅子上颤笑不已,沈彤这套话语亦曾用在玄思身上过,若是真的,这女人前世可真是负债累累。 自此后,菱菱对玄思的讯息反倒是来自沈彤,沈彤在相思之余还帮好友花了不少心思盯着他。 她尽责地为菱菱报告着玄思在公司的生活起居,到末了,菱菱甚至连他中午最爱吃的是什么便当都一清二楚。 “菱菱,有个社交名媛缠你的玄思缠得紧,玄思是为了帮她拍摄封面而认识的,别担心,那个女人虽然满漂亮的,你的玄思却除工作外不曾多瞧过她一眼,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却常在些八卦杂志上放话,说目前正在交往中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