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留领教过她的牙尖嘴利,咄咄逼人,他直勾勾地不发一语盯着胭脂半晌,“啧”了一声,干脆旧计重施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堵上。 胭脂想过谢留再乱亲她,就要扇他几个巴掌让谢留尝尝。 回来的船舶上不说日夜寻欢,仿佛怕她跑了纵情声色是有的。 颠鸾倒凤也就算了,可口舌相缠,这么亲密的事胭脂不想跟他做。 奈何谢留就是个无赖,在军营里养成了习惯,霸王硬上弓,胭脂双手被迫举起,后背紧贴墙壁,□□被谢留硬生生挤开一条道。 胭脂咬他,他抬起膝盖便威慑地顶蹭一下,捏着她的下颚不许胭脂动牙。 她舌头顶回去,谢留跟巴不得以有这样亲近的机会似的,紧紧缠了上来。 等到胭脂再想打谢留,那时她都软成了一条虫,只能顶着一双嫣红湿润的眼睛,恼羞成怒地默默抚平乱了的气息。 也只有这种时刻,谢留对她才会展露出罕见的温柔,拨弄她嘴边打湿的发丝,揉捏酡红的耳根,“回屋?” 胭脂微微气喘地笑了笑,工于心计地道:“天还没黑呢,现在就算了,夜里我去你跟你新妇的院子……记得把她提前赶出去,床让出来,不然就将她在边上看着你怎么跟我睡的。” 在谢留愣怔之际,胭脂高举的双手抽空收回来,揉了揉酸痛处,藉机用肩膀撞开一个缝隙,从谢留身旁远远朝偷看了不知多久的云徊挑了挑眉,艳丽一笑。 谢留:“你何必一直跟她计较过不去。” 胭脂发觉谢留在看自己,那他肯定看到她冲云徊挑衅了。 她不屑道:“这就是你的配合?” 谢留不是这种意思,就像他不认为云徊的存在对胭脂有任何威胁一样,他觉得胭脂大可不必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因他们而愤怒生气。 但他依旧卑劣得根本不肯解释他与云徊的关系。 能看到胭脂这般反应,是他确保她对他有情意的一点手段,就是这样不光彩的心思,才能让他获得有些许连日来被胭脂忽视冷落的慰藉。 谢留:“她有身孕了。” 胭脂:“那不正好?” 胭脂毫不遮掩地道:“当初她登堂入室,厚着脸皮要留在谢府,让我把你让给她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有她瞧上的郎君,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她将对云徊跟谢留的轻视排斥赤.裸的表达出来,反正她早在他们心中是个蛇蝎心肠之人。 她陈定微以前是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但现在不是了,她行不正,坐不端,如今就讲究表里如一,不掩饰了! “你怕啊?怕我对她使坏害你绝嗣?” 胭脂狠狠刮了谢留一眼,“那就把她藏好了,我陈定微睚眦必报,她最好别再找我晦气。你也是。” “还有——” 她走了几步,兴许是想到从前,越想越屈辱,怒气冲冲回头,“是你当初说的,什么虚情假意一切都是为了骗我,我不配有你一颗真心!所以谢灵官,休想用问我‘高兴没有’这种方式讨好我,化解你我之间怨结。我陈定微没骨气,就是心眼小,这颗心……” 谢留面色沉郁,亲眼看她重重拍着胸脯,气喘着愤声道:“这颗心,这辈子都不会再给你了。” 胭脂走近被树木遮挡,略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