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初赌赢了不少,赌徒都这样,她便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这样赚到钱,不再把我放在眼里,接着越赌越大,输了只想回本,直到最后利滚利,出来一个大坑。” 张宇文翻看文件,说:“然后你终于决定离婚了。” 霍斯臣:“我根本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天文数字,得知时犹如晴天霹雳。 我还要还房贷。 她在婚姻存续期举债,我无法证明当时我不知情。 这部分成为了共同债务……” “你只要还一半就行。”张宇文随口道:“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对。”霍斯臣答道:“我也想过赖掉,凭什么要我来还?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何况还要还一笔不属于我的债,除此之外,我每个月要付她三千的抚养费,直到她找到工作为止。 我觉得命运待我实在太不公平……” 张宇文:“但是抱怨归抱怨,最后还是慢慢开始还。” “是的。”霍斯臣说:“如果公司顺利上市,我就有翻身的机会,但很快经济进入下行周期,公司的业务越来越糟,有一次意外的,我和吴佩锋在聊天时,酒后他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 最初介绍贾时雨给我,他就知道我们长久不了,因为她与她的闺蜜,都以追求享乐,四处寻找有钱的男人作为目标,想过上阔太太生活,精英圈里不少人都是她们的猎物。 我问吴佩峰他为什么不早点说,他也表现得有些后悔,因为他没想到贾时雨会去借高利贷,假设她只是贪图享受,以我的薪水还是能勉强负担得起……” “…… 有了介绍人的这层关系,也许他能把我更紧地拴在公司里。 也正因为这件事,我和他从此产生了严重的隔阂,到了最后裂隙加深,终日争吵不可开交,最后我放弃了这家公司……” 张宇文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那天在象峡,我记得你接到一个电话,当初我还以为是你的女朋友,那是谁?” “谁?”霍斯臣明显不记得了,他示意张宇文稍等,回忆片刻,张宇文又说:“对方要去你家,你说家里没人。” “是吴佩峰。”霍斯臣查看几个月前的通话记录,说:“原本每周我会去钓鱼,结束后找他喝酒。” 张宇文明白了。 “贾时雨把自己的过错推到我的身上,认为谈恋爱时,她也给我买了不少东西,所以今夜她大吵大闹,指责我骗了她的嫁妆。 还好,离婚时我把用不着的尽可能清算先还上了一部分,并每个月拨出两万元来还债,自己留下八千生活费,这样算上利息,我就要还至少二十余年……” 张宇文说:“还完的时候你大约五十五到六十岁。” 霍斯臣沉默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