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庆王妃叹了口气:“仔细说来也有三年了,这三年来,我常常会这样,大脑空白,过后竟然不知刚刚是睡着还是醒着,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病,若说是病吧,也不是时时如此,大多时候我还是很清醒的,因此,这事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没想到,今天却被天师看出来了。” 沈凝说道:“您这不是病,而是邪祟太多,影响到了您的意识,您才会有这种情况。” 听到邪祟两个字,老庆王妃大吃一惊:“你说什么?邪祟?” 沈凝再次点头:“老庆王妃身边阴邪之气浓郁,您能挺到现在,想来身上有避邪之物。” 老庆王妃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摸向颈间,她从衣领里拽出一只牌子,那牌子看不出是何材质,但是莹润光泽,一看就是贴身带了许久。 “这是我婆婆传给我的,当年庆王出生时,甚是凶险,婆婆便将她祖传的这个福牌戴在我的颈上,这福牌戴上之后,庆王便出生了,虽然身子弱,但母子平安。我婆婆便让我把这牌子一直戴着,就连庆王也不要给。” 有些话,老庆王妃没有说,当年婆婆之所以让她随身戴着福牌,连庆王也不要给,是因为老庆王身子太弱,而庆王虽然刚刚出生,可一看也是个弱的t,且,比他父亲还要弱。 老庆王妃的婆婆知道,这偌大的王府,男人是指望不上了,待到自己百年之后,重担便要落到儿媳身上,儿媳不能出事,只要她能撑住,这王府就不会垮。 当年的这些原委,老庆王妃没有说,但是沈凝和霍明睿却也已经猜到了。 但凡家里有一位明智的老人,都会这样做。 “唉,没想到这枚福牌真的一直在保佑着我。”老庆王妃心中感慨。 沈凝问道:“庆王爷是七八个月前,病才好起来的,可是在此之前,老王妃可有感觉异样?比如他忽然在花园里建了一片桃林,又比如,他在府里种地?” 她审问过三个人,小内侍、雪兰,以及后来的小六子,可以确定,庆王爷最初开始种地,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庆王爷那时只有十五岁。 老庆王妃叹了口气:“的确如此,他从三年前就有些异样了,只是那时我并没有多想,这个孩子,因为自幼体弱多病,不能像同龄人那样读书、玩耍,他也没有朋友,京城里长大的王孙公子,哪个不是呼朋唤友,前呼后拥,唯独他,没有同伴,没有朋友,更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人。 当然,这也怪我,总是担心他会受到伤害,会忽然发病,所以我把他拘在家里,不让他出门,也不让他去和小朋友们一起玩,一来二去,他的性格越来越内向,有什么事全都藏在心里,我不了解他,他也不想和我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