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走后,便是柳白露一个屋,柳妈和柳时夏一个屋。 等柳时夏大些了,柳白露便搬去和柳妈住了,柳时夏自己一个屋。 如今再多个柳三月和陆淮,只能是柳妈、柳白露和柳三月挤一个屋,陆淮则和柳时夏去挤上下铺。 屋子小,没有多的房间,也只能是这样了。 就这么挤着睡了一夜,第二天吃过早饭,陆淮和柳三月便回去了。 柳妈和柳时夏给俩人送到楼下,并叫了出租车,看着俩人上了车,扶着车窗叮嘱着,“记得常回来看看。” “嗯,妈,我知道了,你快带着小弟上去吧。”柳三月摆了摆手说道。 陆淮也跟着说了句:“您放心,我一定常带三月过来。” 直到出租车走远了,柳妈这才带着柳时夏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上了楼。 出租车上,柳三月不由有些发愁,其实这十年她和陆淮并没有存下什么积蓄,不过是个大队里的小学老师而已,待遇还能有多好不成。 她和陆淮又不是多俭省的人,她顶多也就是不浪费也看不得浪费,却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 所以,他们俩现在可以说是一穷二白,几乎没有任何积蓄。 她是有帽子没错,但自从结了婚,便和陆淮成日里形影不离,只有城里头来信了,她才敢偷偷摸摸变出点儿东西来,说是家里头给她寄的。 如今回了城,便是这个借口都没法儿用了,可她和陆淮暂时还没有工作,即便是很陆淮的爸爸住在一起,总也有需要开销的时候,届时又该怎么办? 有帽子却完全不能用,过得苦了吧唧的,真的是很亏。 柳三月心里头琢磨着,是不是该把帽子的事儿跟陆淮说一说了? 第114章 柳三月和陆淮结婚近十年,经历了这么多,她自然已是全身心的信任陆淮。 只不过这事太过稀奇离谱,再加上在乡下时他俩工资还不错,虽不至于过得太富裕,却至少是不用为了吃穿发愁。 所以即便是不用贝雷帽也没什么,她就一直没有说,免得还得费劲去解释。 可如今看来是不说不行了,如今他俩什么都没有,若是不说,只会是寸步难行。 正想着,柳三月突然被车窗外路边某个角落的两个人吸引住了目光,按说那两人的位置不显眼,不是轻易能看到的,更何况是移动的出租车上,可柳三月却不知怎的仍是一眼便注意到了。 她赶紧叫停了出租车,陆淮侧身过来,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晕车了?” 柳三月摇了摇头,“不是。”她透过车窗指着路边角落里面那两人说:“你看那是不是大姐和大姐夫?” 陆淮凑到柳三月那边的车窗前朝柳三月指着的方向眯眼看过去,一看还真是陆大姐和大姐夫。 便点头道:“嗯,是他们。” 柳三月眉心一蹙,赶紧掏了钱跟司机结算了,拉着陆淮下了车。 下车的动作太急,吓得陆淮一直伸手护着,操心的唠叨着,“你慢点儿,这么急做什么?”又见柳三月面色不太好,便问:“怎么了?” 柳三月嫌恶的看向面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的大姐夫说:“我刚刚看到大姐夫踹了大姐一脚,而且用的力气还不小,大姐被踹的退了好几步。” 大姐夫只踹了那一脚便没踹了,所以陆淮凑过来看的时候并没有看到。 这么一说她突然又想到前天见面,大姐特意带了墨镜遮掩的那抹瘀痕,大姐说是自己磕的,现在想来也觉得不合理。 就算是磕门框也应该是磕额头或者突出来的鼻子才对,哪有磕眼角的,那得多高难度的角度才能磕的上去。 陆淮顿时周身神色一凛,“你确定看清楚了?” “嗯,我绝对没看错。”柳三月保证道。虽隔的远,还是在车里,但是抬腿的动作很明显,她不可能看错。 最恶心会动手打女人的男人,动脚更恶心,更何况大姐夫一家近十口人全是赖于陆老爷子才得以迁进京城,便是工作都是陆老爷子一手安排的。 若不是陆老爷子,他们一大家子如今还不知道在乡下哪个角落啃草呢,得了这天大的好处,不好好供着大姐就罢了,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陆淮更是脑子嗡一下子,气的不行,拉着柳三月就气势汹汹走了过去。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