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闹!”楚辞推开抱住自己的玄夕,疯了似的逃下了床。 坐到梳妆台前的楚辞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吓了一跳,那凌乱的头发,略肿的嘴唇还有松垮的寝衣都在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 玄夕走到不知所措的楚辞身后,拿起台上的梳子开始帮着楚辞梳理头发。楚辞看着梳妆台上一应俱全的家伙事,有些惊讶。 玄夕看着那咕噜着直转的杏仁眼,有些得意的笑了笑,“你卧室里的梳妆台就是这么摆的,我没记错吧?”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台上的桂花油,轻轻揉搓,一点一点帮着楚辞顺着头发。 “我本来可以造一个更大的房子给你,但我觉得你应该喜欢这个小院多些,我在院子里弄了爬架,我们一起种上黄木香,来年开春的时候围栏上就都是木香花了。好不好?” 玄夕顺势蹲下,仰着头微笑着看着楚辞,手搭在楚辞局促的拳上,轻轻抚着她的手背,仿佛在安慰受了惊吓的小猫一般。 “这院子很好,我喜欢。”楚辞轻声说,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局促紧张。 玄夕抿着嘴忍着笑,“你,不怪我太冲动了?” 楚辞一双大眼睛左顾右盼,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嘴角也挂上了一丝含羞笑意。 玄夕看着楚辞终于露出了笑模样,刚刚还有点担心的他终于露出了那齐齐的白牙,笑得明媚灿烂,又恢复了之前那没心没肺的痴傻儿郎模样。 “你伤可都好了?” 楚辞扶起蹲在地上的玄夕,二人坐下,手还是紧紧拉着。 “都好了,放心。” 玄夕虽不知自己是怎么捡回这条命的,无论如何,都感谢老天爷给了他再活一次的机会。 楚辞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你怎么会来?” 玄夕埋怨的看了一眼楚辞,把她从座位上一把抱起,自己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顺势把小阿辞放在了腿上。 “你这个小骗子没良心也就算了,做戏还不做全,偷留了我给你的定情信物,还我一个假簪子。” 自春祭一别,玄夕心碎欲裂回了西海。 整日无所事事的他仿佛行尸走肉,看着成排的空酒瓶,玄夕摇摇晃晃的拿出那白玉簪子,讽刺的大笑。 想不到,自己这个万年妖精竟栽到了一人间女子手里。 原来,这才叫动情。 玄夕放声嘲笑着自己,他孤孤单单一万年,原本以为终于找到了愿意给他一个家的人,却不曾想,自己只是一个攀附权贵的女人的工具罢了。 人间女子,果然厉害。 玄夕紧紧握住白玉簪子,他竟不知,原来真心错付竟是如此痛楚。 咔嚓! 那白玉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