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却一直盯着地,“殿下一番心意,楚辞定然会带在身边。” “你自小便喜欢白玉,那玉佩还有如意,其实都是和我这串白玉莲花佛串从一个料子上裁出来的,都是可以定心凝神的好东西。此次你孤身去北荒,遇到事情切莫急躁,定要稳住心神才好。” “多谢殿下关心。”楚辞淡淡回着,眼睛还是盯着地。 突然感觉到太后转过身投来的眼神,楚辞瞬间心领神会,“殿下……殿下这三年也要照顾好自己,莫要再病了。” 局促的姜崈突然满眼惊喜地看着楚辞的侧脸,嘴角一直不自觉地上扬,那脸忍了又忍,最后还是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一双丹凤眼仿佛塞满了春日阳光一般亮了起来。 “我知道,我一定顾好自己,三年后……算了。这些日子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逼你,吓到你了,是我不对。” 姜崈的身体一点一点向着楚辞倾斜,欢喜溢于言表。 一直被果断拒绝的姜崈郁郁寡欢,直到太后派人来找他,他才意识到自己在楚辞这件事上有多蠢笨,放着太后这么有力的助攻不用,偏偏要自己折磨死自己来博得心上人关注。 姜崈到了太后那就被狠狠地训诫了一番,让他明白之前种种只能把楚辞推得越来越远。 如今这形势,也只能循序渐进,好在太后也打了包票说玄夕就要离开了。那便不急在这一时,楚辞在北荒,他找个借口跟去北荒就是了。 在桐溪城,姜崈可以感动楚辞,那在北荒,也一定可以。 下人这时来报任文君要来请安。 “瞧瞧哀家这未来的孙媳妇,也太懂规矩了,让她去跟那些小姐妹们好好玩吧,这以后进了宫天天都能见到哀家,好友倒是没什么机会再像现在这般了。” 太后一句话便打发了任文君,连身都没让近。 姜崈轻笑一声,接着跟楚辞拉起家常。 “那是哪?”太后这时指着不远处的人群好奇问道。 “回太后,那边是角斗场。” “哀家去瞧瞧,是哪家的少年郎在厮杀,竟引得这么多妙龄女子顶着这么大的太阳也要观战?” 这时的玄夕穿着一身墨绿色银竹戎装,黑牛皮护肩连着腰封,细腰之下两条大长腿正夹着汗血宝马的马肚,手持盘竹银枪与姜湛打的正酣。 场边十分热闹,除了研究武功章法的武将们,更多的是成群结队的一众女子。 这两位春日踏马少年郎,可以算得上南云极品了。 太后停下了脚步,望着这一刀一枪在阳光下晃着眼睛。 下人们迅速抬来了凤仪,伺候这一群贵人坐下观看这场切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