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如今,他的楚辞妹妹终于回来了。 姜崈的笑容逐渐扭曲,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一口鲜血喷出,姜崈捂着嘴,看着自己的手和血点横飞的白玉佛珠手串,笑得更开心了,那更加猖狂的大笑听得人毛骨悚然。 随即他便晕了过去。 等姜崈再醒来的时候已然是黄昏了。 他刚刚睁开眼睛,便看到楚辞就在床边的躺椅上,盖着狐皮浅浅睡着。 嘴里的血腥味道呛人,他忍不住轻咳了一下。楚辞立刻就醒了,看着眼前的姜崈,赶忙起身坐到床边去查看这位太子。 楚辞拉起被子时指甲不小心碰到了姜崈的脖颈,弄得他心头一颤。 “快传军医。” “你怎么在这?还在椅子上睡着了?不是让你静养么?” 姜崈声音很轻,听着让人想起清风拂过的春雨绿竹。 “你这般胡闹,让人如何静养啊......” 楚辞看着为了她奔波操劳而病倒的姜崈,心头一软竟轻声责怪起来。 姜崈听到这声埋怨,内心狂喜好似海啸。他挣扎坐起,楚辞见状赶忙去扶。姜崈就很自然的顺势抓着楚辞肩膀借力,这远远一看,还以为二人抱在了一起。 刚进门的军医看见如此一幕吓得赶紧低头,不敢吭声。 楚辞发现军医便示意他上前,人也站起,挪到姜崈床榻旁边,根本没注意到她的这位太子哥哥想要杀了军医的眼神。 “太子如今只是虚亏不假,但若一直这么耗下去,恐怕会伤及根本,消耗阳寿啊!臣求殿下为国家计,爱惜玉体!” 说罢便下去开了方子煎药了。 楚辞没有管姜崈在一旁撒娇似的安慰,只是吩咐下人着把文书都搬出房间,不许再送进来。 “一应事宜由黄大人主管,批复报之即可。太子养病期间,谁若敢给太子递折子,赐二十杀威棒,罚半年俸禄。” 姜崈怔怔出神盯着楚辞的背影,满脸尽是温柔和感慨,心底里泛起的幸福无法言说。他脑子里曾经那千百遍的臆想,如今竟成了真。 她果然来照顾他了。 姜崈就知道,如果他病重,楚辞一定会来的。 楚辞亲手接过下人送来的药,坐到姜崈身边,勺子轻轻搅着药汤,眉目低垂的她仿佛在吩咐姜崈事宜一样,“自今日起,你吃饭喝药的时候我都会来,看着你用完我再回去。” 姜崈刚要说话,便被楚辞的汤药堵住了嘴。 药虽苦,但心里的甜蜜入骨。 姜崈满脸忍不住的笑意,一口一口喝着楚辞喂的药,眼睛就没离开过楚辞脸颊的他倒是十分庆幸自己吐血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