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报警。” “你报啊,你看警察管不管我们教训小三儿。” 冬融冷冷地瞪着那些人,咬紧了嘴唇。 “放你妈的屁!” 美玲挣脱冬融的阻拦,操起一个小马扎就跳了出来。她身上只沾了零星的油漆点,第一时间挡在她身前的冬融就比较惨,整个人的背面都被油漆污染,披散着的头发也被粘成了一团。 “躲开!” 美玲擦着铭久的身体冲了过去,铭久手里的提包被撞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铭久连忙蹲下身去,刚刚摸到提包,提包却又被后退中的美玲一脚踢出好远。 他抬头一看,原来美玲手中的马扎已被一个壮汉单手捉住,美玲砸不下去也抢不回来,反而被壮汉逼得连连后退。 “放手,别打了!” 冬融大叫着跑上前来。 这时美玲忽然松开马扎,扑上去抓住壮汉胸前的衣服,同时飞起一脚,直奔壮汉的裆部。 哪知壮汉反应极快,抬腿一挡,膝盖正撞在美玲的小腿骨上。美玲吃痛,顿时失了力气,随即被壮汉钳住手腕,猛地一掰,若不是被冬融及时抱住,她一定会重重地摔在地上。 “别跟我闹,赶紧滚,听见没有?”壮汉扬起了手中的马扎。 话音未落,旁边忽然响起一声金属落地的钝响。 双方一同循声望去,只见铭久正缓缓站起身来,手里那根不锈钢编织管在夜色中闪着冷光。 “你想干啥?” 壮汉朝铭久喊道。他并不比铭久壮很多,却比铭久矮了半头。 我只是把从包里掉落的管子捡起来而已,铭久想。 他刚要那么说,美玲却先喊了起来: “你不是觉得她可怜吗?你倒是上啊?是不是男人?” 冬融连忙制止道:“别喊了,本来也跟他没关系。” 壮汉盯了铭久一眼:“没你事儿就别跟着瞎掺乎!” 然后转过脸来,朝冬融和美玲吼道:“赶紧把摊儿收了,能不能听懂人话?” 美玲不理他,仍朝着铭久喊道:“拿管子抡他呀!那么大个子怕啥呀?” 壮汉连忙又转过身去,警惕地看着铭久。 铭久仍然立在原地,虽然不像要扑过来的样子,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壮汉用马扎指着铭久,喝道:“把那管子扔了!” “拿管子抡他!”美玲的嗓门儿又拔高了一截儿。 “扔了!” “抡他!” 铭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在五金店买这根管子。 “我让你把管子扔了,你聋啊?”壮汉扬起马扎,朝铭久逼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