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哥哥以后都不要生病了,所以哥哥改个名吧。” “好啊。”重明若无其事地又捏了捏龙崽的脸,依旧爽朗地大笑着,可是那笑声比刚才的僵硬了很多,然后在某一刻戛然而止,胸膛里有东西堵住了虚假的笑声,好像压在心头的某座冰山快速融化,化成巨浪滚滚而下。 他装不下去了,猛然把手抽出来。 双手掩面的人换成了他。 “嗷?”哥哥你怎么了? 龙崽拍拍。 “我没事。”重明压抑着声音里的情绪,却还是被小龙崽感觉到一丝悲伤。 “哥哥你哭了吗?” “没有,是灰尘进眼睛里了,我眼睛疼。” 重明顿了片刻,声音轻的仿若抽泣,“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你这样,这么乖,让我怎么把你送走啊。” “嗷?”什么? 安棋没有听清,想爬近点听。 “没事,很晚了,你快睡吧,我去揉下眼睛就来。”重明鞋都没穿就下了床,消失在了大门外。 “嗷。”好吧。 安棋脱下衣服,放在枕头边,像只毛毛虫一样咕咕爬进被窝里,抱着胖尾巴闭上了眼睛。 这晚是重明的不眠夜,也是别人的。 是夜,富商府邸。 富商屏退其他人,提着灯笼穿过回廊独自来到后院一处僻静厢房外,轻扣三下,门内响起一道淡淡的“进。” 富商推门而入,低着头不敢乱看,恭敬地跪了下去。 “贵人,您要的那个孩子我找到了。” 上位那贵人握住椅把的手明显一紧,声音沉了几分,泄露出心底强烈的嫉恨,“他在哪里!” “在不远处的一座雪山上。” “既然不远为何不赶紧把他带过来!” 富商连忙解释道:“贵人息怒啊,因为那孩子和一只重明鸟在一起,在下不便动手。” “重明鸟?” “是,就是曾经在揽月宗里修炼过的那只。” “哦,他啊,还没死吗?” “还没,但快了,他今日来府上就是想托孤,贵人您说过要尽可能低调行事,所以在下以为可以顺水推舟等他把孩子送来。 在下看重明鸟颇在意那孩子,如果贸然去抢的话,重明鸟被逼到绝境怕会同归于尽,届时闹出的动静恐怕不小。” 上座之人沉默不语,但富商能从肩头不断加重的威压中感觉到贵人心情很不好,他抹了把冷汗,咬牙砰砰磕了两个头。 “请贵人放心!在下已经稳住了那只鸟,他们现在完全信任在下,而且在下给那孩子的玩具中藏了一缕追踪丝,保管他们逃不出贵人的手掌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