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说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也会笑,只是笑起来并不显露情绪。 雨也不停,时瑶就说下去。 想到什么,时瑶问:“国师大人,你和老先生活了这么久,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还是人吗。 时瑶后面那半句没说。 沈怀渊略微挑眉,平和地望了她一眼,随后伸出手,手指纤白修长,“你可以摸摸。” 时瑶愣了愣,看着那白皙指尖,鬼使神差地捏了捏对方的指尖。 活得……呸,热的,有温度。 青年嗓音仍旧温和,弯起唇微微一笑,“怎么样,有什么不同?” 对方指尖温度似乎可以传递给她一样,有些难言的暧昧,时瑶不自然地收回手。 “没什么不同,大人的手有温度,又长又漂亮。”她顺嘴拍了个马屁。 “不怕我吗?” “你是大周国师,我身为大周子民,仰敬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怕你呢。”时瑶尴尬笑笑,打算吃东西不说话了。 雨终于停了,时瑶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离开了。 她起身行了个礼,“大人,雨停了,我朋友们该担心我了。” 国师也没多留,“路上小心。” 时瑶点点头,出了府,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夫笑着迎上来,“姑娘,上来吧,刚下雨路上滑,大人特意让我在这里等候呢。” 时瑶心底诧异了一瞬,这大周国师服务也太体贴周到了吧。 马夫盛情难却,时瑶也没矫情,坐了上去,“有劳了。” “好嘞,姑娘坐稳。” 马车渐渐驶离民巷,院里青年垂眸,手臂随意搭在轮椅的扶手上,黑发白衣,出尘的气质如一幅传神的水墨画。 半晌,他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眸,神情淡然,指尖触碰上一盆植株的叶,轻轻摩挲。 “很久没下雨了。” …… 时瑶坐在马车上,总觉得这个大周的国师实在怪异,又说不上来。 不只是他,很多东西都让人觉得奇怪。 然而没等细想什么,回了客栈,就发现桑渔被人袭刺了。 桑渔躺在床上,一脸虚弱,明显吓得不轻,见时瑶回来了,她差点哭出来。 “时瑶,我还以为要见不到你了。” 阿奇也在,他环胸沉着脸,“要不是我及时回来,看见她房间里有异动,她估计在梦里就被人弄死了。” 这家客栈的店长和伙计也来了,知道这事发生在自己店里,脱不开责任,店长连忙道:“对不住啊姑娘,我们已经报官将少侠打晕的贼人送去衙门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