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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有道(双重生) 第44节


他身后杀气腾腾地猛袭而来。

    盛时闻眉头一皱,反应极快地闪身躲避,这人的身形动作都极为灵活,不过一个眨眼的瞬间,整个人便已经退出了三步远,唇边笑容尤在,脸上却添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阿棠!”

    季路元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地出现在她身边,他身上还带着些疾跑之后产生的热气,郁棠惊魂未定地扑进他怀里,感觉周身的寒意都被他温煦的胸膛驱散了不少。

    季路元安抚地拍了拍她冰凉的手背,右臂探过她腰间,极具占有欲地将人搂入怀中,举止极尽呵护温柔,眉峰却是应时聚起,面色不善地看向了眼前的盛时闻。

    “不知东宁世子在这月黑风高之夜,毫无礼义廉耻地将我夫人堵在这暗巷之中,是想做些什么?”

    他刻意加重了其中的‘夫人’二字,明晃晃地向盛时闻宣誓着自己的地位。

    盛时闻笑了一笑,显然没有将这点示威放在眼里,他甚至都未多看季路元一眼,只是稍微偏了偏身子,正对着郁棠道:

    “是臣有失妥当,适才在巷口瞧见了公主的背影,便想着跟进来同公主行礼问安,不料却因此使公主受了惊吓。”

    说罢复又颔首躬身,姿态较之初始显得更为谦顺恭敬,“是臣鲁莽,还请公主恕罪。”

    他端的是个真切又和善的纯良样子,远山似的眉眼中含着点蔼然的清浅笑意,拱手间长袖摆动,瞧上去愈发的驯良温厚。

    郁棠却没接他的话,她又向着季路元的身边靠了靠,灿亮的半月眼一眨不眨地谛视着盛时闻,其中的怀疑与防备了了可见。

    “……好吧。”

    明白自己已经被全然当成了歹人的东宁世子耸耸肩膀,徐徐叹出了一口长气,

    “如此疏远设防,看来公主是当真忘记臣了。”

    他略一停顿,继而从怀中掏出一枚椭圆的棠花白玉牌呈在郁棠眼前,嘴角一垮,突然用着仿佛被她始乱终弃一般的僝僽口吻幽怨道:

    “公主还记得这枚白玉牌吗?这还是幼年时您留给臣的东西呢。”

    郁棠:……?

    季路元:……?!

    揽着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郁棠赶忙握住季路元的两根手指,急扯白脸地反驳盛时闻道:“你别乱讲,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你。”

    她顿了一顿,“况且依照东宁王所言,此次的中秋宫宴是你初次回京述职,既是如此,你我二人幼时便根本不可能见过面。”

    盛时闻又笑,“诚然,若真是如我父亲所言,我与公主自然不可能见过面。可问题的关键是,我父亲他在说谎啊,我十五岁时便已经伪装成他身边的小侍从同他来了京城……”

    他状似无意地瞥了季路元一眼,“后来还随父亲一起进了宫,在宫中打了一场架,甚至还旁听了一堂翰林院魏掌院的讲习。”

    “……你,”郁棠完全没想到他会如此坦诚,“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知父皇吗?”

    盛时闻笑容愈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公主又无人证,唯一的物证还在臣的手里。”他边说边晃了晃手中的白玉牌,“只要臣咬死了不承认,陛下也说不出什么来。”

    郁棠:“……”

    一旁季路元的脸色已然比这索寞的夜色还要更黑上三分,他上前一步,完全挡住了盛时闻凝注的视线,

    “正如东宁世子所说,不过一枚棠花白玉牌,着实不值一提,还望世子认清自己的身份,莫要再如今日这般对公主过多纠缠。”

    盛时闻依旧不接季路元的话,他向右挪动两步,让自己重新出现在郁棠的视线范围内,

    “不瞒公主说,臣尤在宁州城时,日日都将这玉牌带着身边,然今番重逢,公主既是已经忘记了臣,臣不如便将这玉牌还给公主,只当了却你我二人的一番情……”

    “东宁世子言重了。”

    郁棠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截断了他的话头,

    “且不说这棠花白玉牌目今尚且未能证实是我的东西,就算真是我随身之物,东宁王与世子为我大勰鞠躬尽瘁,如此竭诚尽节,我赐世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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