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没一下地含过那一小块嫣红滚烫的馨香软.肉。 “照这样下去, 你迟早要把我拽成一个秃子。” 郁棠顺着他的话稍稍联想了一下,当即便弯着眼睛轻轻笑了起来。然而很快的, 她就又被季世子说话时的热气惹得一阵战栗,于是只能忙不迭地偏头去躲他尤在作怪的嘴唇。 “谁让你总是亲得这么凶?” 郁棠心虚地辩解了一句, 抬手替他按了按后脑的发丝,“我, 我是受不住了才会拽你头发的。” 季路元略显轻佻地挑了挑眉,“如此阿棠就已经受不住了?那倘若日后……” 他倏地一顿,及时将这不堪入耳的后半句风.流话咽回了口中, “总之我没有亲得很凶,再说了,阿棠若真觉得我亲得不好,那下次由你主动来。” 他端着个严肃又正经的语气,显得十分善解人意似的, “毕竟我可比你要好伺候多了,不管你是要选床.榻间的那种亲, 还是酒楼里的那种亲, 亦或是你我二人几日前在马车里的那种亲, 我都能够……” “季昱安。” 郁棠顶着满脸的绯色强行截断了他的口无遮拦, “方才重光寺的和尚在小树林里发现了半截断臂,你知道这事吗?” “……” “断臂?”季路元眸光轻闪,却是很快恢复了正常,“此刻听你说起才知道。” 他神色平静地抖了抖缰绳,白马便又踢踏着四蹄缓慢跑动起来,“怎么突然想起问我这个?” 郁棠向后靠进他怀里, “我也是在你离府之后才想起来的,这重光寺似乎是当年先皇后初至都城时派人修建的,算是与郁肃璋渊源颇深的圣寺,可眼见立储在即,寺中却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不知是否会对即将到来的册封大典有所影响。” 季路元嗤声笑笑, “影响倒是不会有,但定然会让郁肃璋烦躁好一阵子。凭空出现半截断臂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断臂属于何人,且在这断臂之后,是否还会继续出现些旁的东西。毕竟未知的威胁才是最为折磨人的。” 他说到此处停了一停,垂首蹭了蹭郁棠的发顶, “不过说起来也是他罪有应得,谁让这混账那日在世子府的旧宅门前给你苦头吃。老天有眼,让他尝些教训罢了。” 郁棠若有所思地扬眸看了他一眼,唇瓣微抿,没有答话。 思虑间季路元已经纵马驶出了山林,他问郁棠,“要直接回府去吗?有没有什么想玩想买的东西?” “没有。”郁棠摇了摇头,莞尔冲他笑笑,“直接回去吧。” * 冬日里天黑得早,尽管白马逐日追风,可待到他们归了府,天边却仍是渡上了一层浓郁的暗色。 晚膳依旧是二人待在房中单独用的,菜式还是每日惯常的菜式,可不过只经历了几日短暂的分离,两人之间的相处状态却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郁棠眉眼弯弯地望着季路元,将今日与冯灿云的一番对话仔细讲给他听,末了又叹息一声,连连感叹道: “我从前总觉得自己读了许多书,可经过今日与冯家小姐的一番交谈,却发现自己竟是个只会坐而论道的空架子。” 季路元笑着替她夹了一筷子鱼肉, “别这样说你自己,更何况冯灿云也并非是一般的寻常女子,她的父亲当年不过冠岁便状元及第,后因不满朝堂时局又主动致仕暂避锋芒,与他那固守成规的死脑筋亲家可是完全不同。此等进退可度又识时达务的聪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