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听命令办事,做不了主,警察顿了下,问:“温先生离开了吗?” “没有。让酒店秩序部调了监控,在找人。” “找谁?” 监控室的人说宁江泽还在二十七层,二十分钟前从705出来,走急了在走廊摔了一跤。路过的客人扶他到休息区坐了会儿,两分钟后自己去了厕所。 公厕区域干净明亮,香氛气味漂浮空中,盥洗池边,小香炉中燃着一圈定神的香。 九点正是餐后漫步,娱乐生活的好时间。无论再干净,有些讲究的人也不会来公厕上厕所,所以温景宴一路走进来,没看见任何人。 他甚至都怀疑监控室认错人,给出了错误信息。 “江泽。” 温景宴推开第一个厕所的隔间,一个一个地找。手机上显示对方的定位也在这家酒店,但他一连走到倒数第二个,都没找到宁江泽。 好在希望没有落空,温景宴推开最后一个门,才打开一掌宽的缝隙时,突然“砰!”的一声撞回,门板瞬间严丝合缝。 “有人。”宁江泽坐在马桶上,反应慢半拍,一脚踹门上抵着。 裤子胡乱整理了下,抽出几张纸擦了擦手上的东西。宁江泽从底下那条缝中看见门外站着的男人像是被硬控在这儿了似的,没有抬脚走开的意思。 憋闷燥热,在公共场所做了这种荒唐事,宁江泽本来昏沉的脑袋陡然一激灵,顷刻之间闪过数种猜测。 他以为是被别人发现了他在做什么。 或者是叶青章找过来了。 也可能…… “江泽。” 倏忽,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忽地拉回宁江泽胡思乱想的思绪,心脏猛然停顿一秒。他抬眼,隔着立在两人之间的门,看向门外—— “咚,咚咚。” 温景宴敲门,嗓音沉稳温柔,无端让人安心:“江泽,我是温景宴。” 千万种可能,宁江泽没想到是温景宴找到了他。 温景宴来了。 “温景宴。”宁江泽起身去开门,不知道为什么坐久了也腿麻,还是药效没过。还没站直,他一个腿软又坐了回去。 宁江泽这时候知道有困难找男朋友了,叫道:“景哥,我站不起来。” 确定里面的人是宁江泽,温景宴终于放下心。担心莽撞推门会撞到对方,他慢慢推开,直至门板完全打开碰到了墙。 类似石楠花的气味扑面,宁江泽目光有些涣散迷离,皮肤泛红,额头出汗汗湿了前额的头发。 原计划找到人是要先算账的,温景宴都想骂宁江泽是不是没脑子,蠢蛋一个。但对方一句“我难受”,温景宴心都被劈成两半。 蠢蛋不像是醉酒,联想到郑放安,温景宴霎时明白叶青章给宁江泽吃了什么东西。 他一时间不知道是气叶青章那俩人居心叵测,还是气毫无防备心的宁江泽多。 然而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温景宴耐着性子,探了下宁江泽的体温与脉搏。他一站近,对方就倾身圈住他的腰,脸埋在腹间乱蹭几下,喊热,说腿麻,没力。 宁江泽抬头,下巴抵在温景宴腹部,眉宇间既情迷意乱,同时存在疏解不出去的暴躁。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该说的症状都说了,但是医生好像是个庸医,既没对症下药,也没任何动静。 “景哥。”宁江泽哪哪都火烧火燎的,他皱眉,说道,“我真的好难受。” “谁让你乱吃东西?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温景宴没忍住,边说边将宁江泽腿上的相机拿起来放置物架上,拍了张照片发给保镖让对方过来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