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照片是关越拍的。 从场外到场内的距离,他走了四年。 直到……在一个未曾设想的地方,再次遇见。 “不过我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关越跟着道。 时栖撑在洗手台上望向他。 “恋综结束之后,跟我去比一场,不用这种小儿科的卡丁船,按极地赛的规格。” 时栖一挑眉,便听到关越接着补充——“无论到时候我们关系和身份变成什么样。” “可以。” 时栖答应得这么痛快,反倒让关越有点怀疑:“我还以为larka当年退出,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以后再也不碰赛车了呢。” “想什么呢,”时栖偏头冲他一笑,“你还没有那么重要。” “虽然好久没玩,不过偶尔碰碰也不是不可以。” 时栖活动了下手腕:“顺便让某些人知道,有时候菜就是菜,跟开什么车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这话,时栖也没有再理关越的意思,自己转头打开水阀开始洗手。 关越一时也没再还口,只是懒散地望着他,温和的水流从时栖白皙修长的手指滑过,不断冲洗又落下,那一瞬间关越跃入脑海的画面竟然是那双手在自己脖颈收紧的样子……还有时栖那张凶厉又带感的脸。 他的手指轻轻在时栖碰过的地方抚了下,目光在时栖手腕的红痕一顿,眼眸微深,嘴上却轻轻地啧了声:“你这蚊子咬得到倒是挺厉害的。” 时栖没理他,默不作声地抽了张纸将手擦干,反转手腕将那点红痕盖下去,又将衬衫袖子往下拉了拉。 关越把这当成是对自己的一种纵容,整个往前走了一步,继续道:“荒郊野外黑灯瞎火的,还是要小心一些。”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只蚊子……” 关越正要再说话,时栖忽然往他面前一挡:“关少。” “有件事情我必须提醒你,”他望向关越,“其实不是你同意我的提议,而是你不得不答应。” 时栖不常跟人这样说话,但他毕竟是时臣屿的儿子,就算是只是耳濡目染,那些谈判桌上的技巧也学过一些,时栖微微抬起眼睛,目光中不见悲喜:“这个区别,你应该能理解吧?” 好似他们不是在灯光昏暗的景区洗手间,而是窗明几净的玻璃大厅,两人对立各坐一遍,但时栖的砝码已经拍在了关越桌上:“人要是有把柄在别人手里,有时候要学会低调一点。” “你说对吗?” 说完这话,时栖紧绷着的表情这才松懈下来,唇角勾起,一个散漫又撩人的笑容。 分明垃圾桶就在手边,时栖却将自己擦过手的纸巾塞进关越手里,连语气也轻佻:“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