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也飘了过来。 让我觉得诧异的是,摆脱了粘液束缚的灵浮树,居然能够悬空地浮在外祖父的手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在现实生活中,居然真的有这种想象的存在。 外祖父大概看到了我脸上那一股因为无知而流露出来的惊讶的神情,但是他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他刚刚的那个话题。 “那时候陈家刚好在酝酿着南迁,我的父亲南下选址的时候,路过这里,一眼就相中了这块地方。虽然在沼泽上面修建宅邸相对困难一些,但是这是一块十分难得的风水宝地,所以,父亲经过再三权衡之后,还是选在了这里。” 外祖父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重新坐回他的太师椅上面, 让我觉得难以置信的是,坐定下来的外公,居然将那棵灵浮树一把抓在手中,然后将上面的叶子,一片一片地给扯了下来。 “外公,你,”我再也没忍住了,开口说道,但是,老爷子的威严还是在那里的,因此我也不敢说你为什么要将树叶给摘下来,所以话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外公制止了我,然后继续说道:“父亲在风水学上面的造诣特别的高,甚至可以说,近代以来我还没有见到过谁的风水造诣能够超越他的,但是,他却在建造陈宅这件事上面栽了跟头。” “栽了跟头,是什么意思啊。”我见到外祖父突然停了下来,急忙追问道。 “陈宅修建的过程中,曾三建三倒,每一次到了上大梁的时候,就总是会遇到极端的天气,哎,这沼泽地下面的白骨,几乎都是跟修建陈宅有关。”外祖父感叹道。 我的心猛地一跳,难道说,那天晚上我将我的双脚给攀着住的那对白骨手掌,并不是什么外祖父设置在沼泽地上面的机关,而只是我凑巧地碰到了当初因为修建陈宅而意外死在沼泽地里面的尸首吗? 后来我脚上的那对白骨,是怎么没了的,怎么一丁点记忆都没有了,好像是今早一觉醒来,就不见了。 因为当时陈默一直在催促我,所以我也把那件事情给忘记了。 “外公,后来怎样了,你们又是如何将这座府邸给建造起来的呢?”我暂时先抛开自己的问题,让外祖父继续说下去。 “当时,我在陈家只是一个庶出的孩子,建造府邸这种重要的事情,根本就轮不到我参加,但是,因为机缘巧合,我在神农架里头发现了一种罕见的药材,急于要见父亲,让父亲辨认一下,这与古籍中记载的那种草药,是不是一样的,所以才会来到此处见父亲。”外祖父说到了这里,手上那棵灵浮树的树叶已经被摘下了大半,太师椅边上的小茶几也堆得像山那样了。 “所以,外公你见到了这块地,然后给了你父亲建议,最后才促使了这座府邸建成了吗?” 外祖父听到我这么说之后,抬起头来,笑着说道:“是默儿跟你讲的还是你的母亲。” “是陈默,不过他知道的也不详细,外公您就趁此机会全部都讲给我听吧,您是如何看出来,这块沼泽地上面那条龙是公的还是母的啊?”我直接问道。 “哈哈哈,当然因为我手中的这一株灵浮树。”外祖父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了。 “我明白了,公母之说只是外公你自己说辞而已,最为关键的是,这可灵浮树镇压了那一条恶龙,所以它才不然出来作威作福,陈家才得以在这片沼泽地上面建造府邸,而这四周的村民,也得以年年都风调雨顺。”我焕然大悟道。 “沧儿啊,你真的是大智若愚,没错,恶龙是公还是母只是我用来故弄玄虚的手法,最为关键的,是这颗灵浮树,将恶龙的魂魄给锁在了里头,没有灵作为支撑,只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恶龙,翻不起什么浪花。陈家都是百年就会迁徙一次,原本我在这棵灵浮树上面所设置的年限是九九八十一年,没想到,人总归还是无法战胜于天,《黄帝内经》里记载,任天地间的万物,最多不过八八六十四,我以为天天清香供养着,便能够撑过这第六十四年,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天数。”外祖父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早该知道的,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有预感了,只是还是不肯接受而已。” 怎么,难道这灵浮树受损,还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突然,我想起了在通道之中,大黑蛇一直在我的身后盘旋,不离不弃的。 就算是上屋顶的时候,也是让我先上去的。 但是,得到了灵浮树之后,却迅速地消失在我的身边。 难道说,是我给它打开了一条能够损伤灵浮树的通道吗?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