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声指腹轻捻的动作没停,靠近了一些问:“生气了?” “生谁的气,你吗?”苏南笑了一声,“有什么好生气的,俞钦说的事实,虽然你最后没*/我,但我们的确是搞上了床。” 霍闻声皱起了眉头,既是因为他这粗鄙的用词,也因为他表现出来的轻慢姿态。 “况且你还帮了我不是吗?你带我来这里见杜总,又在杜总刁难我的时候替我出头。”苏南还是笑着,在弥漫出的苦涩气息中,“就连在床上,也是你让我爽了,我应该谢谢你啊。” “苏南。”霍闻声沉了声音,手上也用了力气。 苏南感觉到了疼,可他没有躲,偏头又吸了口烟,然后说:“哦对了,我还骗了你,我和俞钦不是什么普通朋友,合作伙伴,我们睡过。在我还没辞职的时候,我就和我老板搞上了床。” 说到这他转过头看向霍闻声,嘴角多了抹自嘲的笑:“现在我要去lynx了,我又和老板搞上了床,霍总,你看,我说你看错我了吧。我不明确,我对工作不明确,对私生活也不明确,我把一切都搞得一团乱。” 指尖夹着的香烟积攒了一节烟灰,苏南没看见烟灰缸,遂伸手点在了先前那杯花茶里。 澄澈而平静的水面开始变得浑浊而摇荡。 苏南继续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那晚也不算什么,我不会仗着这点关系不好好工作,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当然,如果您觉得我不适合再去做高珠,我——” 他的话没能说完,霍闻声按在他颈侧的手陡然收紧,阻止了他持续不断地自贬自厌。 霍闻声动了怒,苏南感觉到了比刚才还要重的痛感,从他说出那晚不算什么开始,霍闻声就没收着劲儿,像是惩罚一般掐住他的咽喉。 “你有什么自知之明?”霍闻声问,“这点关系又是什么关系?” 苏南见到了从未见过的霍闻声,充满戾气与强势的另一面,可在这一瞬间,他因为对方的情绪波动而心头发堵,乌云变成了积雨云,在不安地震颤,也在疯狂地肆虐,在酒精的加剧下搅碎理智。 于是他也让霍闻声看到了前所未见的他,低劣,浅薄,庸俗又可笑的他。 “能是什么关系?”苏南仰着下巴,艰难开口,“成年人气氛到了,被欲望眯了眼,一时冲动发展一夜唔——” 霍闻声直接单手掐住了他的下颌,虎口卡在他的唇齿,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苏南因疼痛而发出呜咽,急促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打在霍闻声手背。 “这就是你的‘自知之明’吗?”霍闻声俯身靠近,漆黑的眼底有似有雷云翻涌,“我以为我表现得足够明显了。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