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被抚平。 霍闻声餍足地离开了苏南的家,留下了一件穿过的浴袍和一条绑过苏南眼睛的领带。 浴袍是苏南自己的,他直接给丢进洗衣机,领带是霍闻声的,真丝材质肯定不能丢洗衣机,苏南握着那团柔软的布料,那些缠绵与暧昧的画面又在他的脑海里闪现。 白兰地的味道比他想象中更美味,也更猛烈,就连余韵都让他难以承受。 清醒之后,既羞赧又懊恼。 旧的烦躁消失了一部分,却又添了新的烦躁,他甚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闻声,特别是在收到方可仕的消息,对方告诉他下个月就要开始筹备高珠设计,让他协调好时间之后。 从前因为恋酒贪色犯过一次的错,他竟然又犯了一次。不知道该怪霍闻声太招人喜欢,还是怪自己意志太不坚定。 苏南懊恼地骂了声脏话,将领带丢进了床头的抽屉里。 反正太子爷领带多的是。 霍闻声在傍晚时分给苏南打了电话,苏南当时正在看杜夫人的朋友圈,渴望窥见一些机会见一见杜总。 手机里霍闻声语调一如从前,苏南却莫名不自在,耳朵烧得慌,特别是听到霍闻声问他吃饭没有,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不了吧,”苏南乱说,“我还有事。” “有什么事?”霍闻声问。 苏南沉吟片刻,说:“工作上的事。” 霍闻声没说话,不轻不重的视线掠过电脑屏幕上的时间。 六点一刻,下班时间。 还是一个已经离职了的人的下班时间。 没听到应答,苏南又解释:“离职太仓促,还有一些工作需要交接。” 霍闻声这回没沉默,很轻地“嗯”了一声:“那记得好好吃饭。” 大抵是对方这话的尾音透出了极其轻微的叹息,苏南眼前又浮现出霍闻声纡尊降贵睡地毯的画面,让他心脏发麻,在霍闻声挂电话前,又挽留似的发出一声单音。 一起吃顿晚饭好像也没什么,刚睡完就拒绝显得他很像个渣男。 “还有什么事吗?”霍闻声问他。 苏南嘴唇张了张,莫名其妙又退缩了,随便找了个话题问:“你最近还会去梨园听戏吗?” 霍闻声静了一秒问他:“你想去?” 苏南说:“那里是会员制,我进不去。” “想听我带你去。” 霍闻声说这话之前似乎是叹了口气,苏南不太确定,闻言便说:“那谢谢霍总了。” 这声霍总他只是顺口说出来,可落到霍闻声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想起那晚在梨园门口看到的一幕,霍闻声眯起眼睛,无奈地摇了下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