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安清甜没办法避开问题了,老老实实地点头:“有点。” “我看看。” 明知他是真真切切地在关心自己,可安清甜还是红了脸,极其小声:“我今天穿的裙子,男女授受不亲…” 小姑娘的声音很软,小脸微红的模样可爱得要命。 安清甜最终还是同意了。 往好了想…她也算是可以暂时偷懒不写作业了,而且季悯还坐到了她边上的位子。 “你闭上眼睛…”她一脸羞怯。 他便闭上。 尽管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安清甜还是有点紧张,把裙摆往上调了调,慢慢把穿在左腿上的长筒袜脱了。 “好了。” 她别扭地把红肿了的左脚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雪白纤细的腿被明晃晃地架在他的大腿上。 安清甜又撑起身子往后挪了挪,这个姿势更舒服一点。 “好像光是那么放着就没那么痛了。” “我男朋友就是最有效的良药呀。” “闭嘴…” “喔。”安清甜没敢再造次。 突然,有不认识的同学进来了,季悯直接脱了外套,盖住了她白皙的腿。 只有他一个人能觊觎。 *** 经过一周,警戒线还在,高三的忙碌也还在继续。 数学竞赛半决赛的成绩出来了,季悯和安清甜以120、119的惊人高分拿下了第一名和第三名,跻身进入决赛。 周五放学前,b班班长苏谦来敲门,进来后直奔宋洛源的位置。 重感冒了的宋洛源刚挂完水回来,正伏在课桌上休息。被苏谦喊醒后,转身对后桌的季悯道:“季悯,你有空吗?我这还头疼…” 季悯看了一眼边上的空位,“我去吧。” 刚才苏谦同宋洛源说的话,他也听得很清楚。 安婵的死造成的影响不小,警察一连好些天都两头跑。 安清甜是跟着赵橙来的,她们站在一块儿,在警察和校领导边上了解最新的情况。 她的余光起初看到的是苏谦,旁边另一个人没多注意。 等她越想越觉得熟悉,再抬头,是季悯。 他一来,安清甜就一点一点往他那边靠,又迟了一点跟上他们的脚步。 “哇真好,我男朋友来陪我。” 趁着没人注意,她踮脚凑到季悯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红了耳根。 好像有他陪着一起面对安婵的死亡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季悯先一步按住她的细腕,把她下一步的行动扼杀在摇篮里。 安清甜撇撇嘴,跟着他一块儿往那边追。 今天得知的信息量很大很杂。 安婵有抑郁症这件事,还是安婵的表姐陈婷告诉警方的。 此时,陈婷就攥着注明安婵患有抑郁症的单子站在那儿,眼泪掉了许多次。 在安婵很小的时候,她父母的婚姻就名存实亡,各玩各的了,对漠不关心,所以她从初中开始就寄宿了。 等到了今年春节后的一天,一手带她长大的奶奶重病入院,一天医疗费动辄上万。安婵父母只给钱,人不来,前前后后全是由安婵和护工照顾的。 一个月前,奶奶还是走了,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的,是父母再见时闪电般的离婚。 大抵是那个时候,安婵对这个世界彻底死心了。 第一次自杀,是她参加完奶奶的葬礼,回到了校园的当晚,服安眠药后被秦艾及时发现救了回来。 第二次,她用纵身一跃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回家的时候,安清甜和季悯坐的同一辆出租车,她在后座上肆无忌惮地抱着他的胳膊。 郁郁寡欢的她的脑袋闷在季悯的肩膀上,说话的声音又轻又小:“我们只知道她有抑郁症,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患上的。” 季悯握了握她软软的小手,将手心的温热传递给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