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里,我家那个原本就话少,如果有时冷待了,还需你们见谅呢。” 傅挽一笑,出门下了台阶,与那小娘子站在一处,“不用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叫,我相公家也就是个薄有家产的农家罢了……我瞧着应是比你大几岁,娘家姓陈,不如你叫我一声陈姐,也让我沾个便宜?” 那小娘子羞涩一笑点头,“我娘家姓徐,在家中阿娘唤我娇娇。” “娇娇?”傅挽试探着唤了一声,转着弯的语调里不自觉透露出来的几分撩人心神的韵味,直接让徐娘子红了脸,不由就与她亲近了几分。 待到傍晚谢宁池匆匆回来,瞧见厅堂上已经摆满了一桌子的菜,而傅挽听到声音探出头来,与他一笑,唤了一声,“夫君。” 谢宁池嘴角一弯,放了从那些个夫子那里拿来的书本就要随她进厨房。 “说了让你等我回来再烧火,且此处只有我们两人,便是想我多吃些,也不必备这么多的饭菜……” 之后的话音在瞧见从灶房里出来的另一个妇人后戛然而止。 谢宁池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尽数收敛,浑身都透出了浓郁的不可亲近的气场。 要走过来见个礼的徐娘子停住脚步,最后只敢怯懦着看了傅挽一眼,飞快地说了一声,折身回去拿了个食盒出来,匆匆将桌上的几盘菜给端走了。 在她之后,厨房里呼啦啦地又出来好些个人,拿了篮子或是托盘,与傅挽说了几句或是匆匆避开,几下就将桌上几十盘菜端得只剩三四盘。 小院终于如谢宁池所愿,变成了只有他们二人的所在。 但进门时的欣喜之情在厨房门口那堆杂乱的脚步下消弭大半,谢宁池皱了眉,看向傅挽,“我不在时,你就是与她们厮混在一处的?” 他这词用得不妥当不说,话里还有浓浓的一股酸味。 好似她与左右邻家娘子们聚在一块儿做个饭,都是在红杏出墙。 傅挽心里翻了个硕大的白眼,转了头去瞧他,反问得理直气壮,“不然呢?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就顾着想你吗?” 谢宁池眨了下眼,一手握拳挡在唇前轻咳了声,有些不自在地引开话题,“今日见到了好几个夫子,你上次说的可能有问题的那几个也在其中,怕引起注意,我未曾多问,却也从只言片语中听来了些许。” 边说着话,谢宁池就边印着傅挽朝饭厅走。 天寒菜易冷,吃凉的听闻对女子的身体并不好。 “当时出事的是治事斋军事科的学子,听闻出事时间是在傍晚时分,那时正好放课去饭堂用膳,因而兵器室也的确无人看守。今日见到的人里,有个名叫孙期的夫子,我观其样貌,也的确是你曾说过的那人,且肖平也听闻,这孙夫子前些日子似是惹了什么祸事,连请了七日的病假,如今性情也变了不少……” 傅挽将谢宁池夹到她碗里来的菜都吃了下去,撑得肚圆。 看他还有再接再厉的意思,赶紧先下手为强,拿了筷子给他夹菜,飞快将盘子里剩着的东西都夹到了他碗里,“我今日与这些小娘子们聊天,说着家长里短,也知晓了不少事情,琢磨一二,也许有些正好便是相关的。” “有一个便是我们隔壁的那户人家,听闻正好就是书院里某个夫子的亲属,且前几日那家里的娘子大喊了一声,连着七八日都未曾出门了。” 在传着的谣言里,已经有好些人在猜测那闭门不出的刘娘子是否遇害了。 若不是日日都能见到那家叫罗游的学子归来前升起的炊烟,若不是这处学子都孤傲清高了些,各家的往来比较少,娘子军们都想破门而入,学包青天断个案。 “你是说隔壁的罗游?” 谢宁池倒是准确地报出了名字,将人对上了号,摇头否决,“若是他,应是不会与娶进门的娘子有所冲突还如此行事。” “恩?”傅挽想起他上午去借火折子回来说的话,想着也许是两人下午又见过面,熟悉了几分,“衣兄对他为何有这般评价?因为你们二人相像?” 从那些个娘子军嘴里,好似对面那也是个生人勿进的怪人啊。 谢宁池虽有时严厉了那么一两分,气场全开时稍微有一点吓人,但是在她眼里,他板着脸训人的模样,也着实有几分严肃的可爱。 谢宁池顺着她的话点头,将碗里的菜一口口吃了下去。 “若是我心甘情愿娶回来的娘子,只要她不离我而去,其余的,我会顺着她。”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