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被子,忽就感觉到寒风萧瑟,呼啦啦的冷风就往心口吹,好似一个个毫不留情扇下来的巴掌。 谢宁池心口那点怒气又有些冒头,正想起身走人,谁想傅挽卷着被子,往后一靠又自动自如地卧倒在他怀里,还在他跳的砰砰直撞的心口上蹭了蹭,“算了,靠着你睡才睡了个暖觉,下次还是把床分给你一半好了。” 她说着就闭了眼,看着是要又睡回笼觉。 谢宁池的心绪在一大早就起伏了几次,被她折磨得连仅有的一点火花都“嗤”的一声被浇灭了,抬起握得汗湿了的那只手想要拍她的脑袋以示警戒,却在摸到她沁凉如水的长发时由拍为抚,从后脑勺顺到了她肩上,“傅挽,有个女儿家的模样。” “喔,”傅挽含糊着应了一声,“你怎么突然叫我这个名字了?” 谢宁池望着青帐,答她,“就是觉着这个名字不错。” 傅挽原本就困,被他身上暖融融的温度一熏,飞快地又进入了梦乡,却是没听见他最后说的这个敷衍至极的答案。 也就没有注意到,后脑上的那只手,是何时被放上去,又是何时被抽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不纯洁地猜答案的,请自动面壁去~~~~ 另,讲实话,这一章甜不?还要甜不? 第82章 谁的娘子 回笼觉睡饱起身, 身边的床铺却空荡荡的。 傅挽眨着眼睛迷蒙了好一会儿, 才能确认自己睡回笼觉之前是真的抱了个人, 而不是又做了个以假乱真的春/梦。 她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正要撑着身子坐起来, 门突然“咯吱”一声被打开,他们借住的这户农家的婶子端着个脸盆正好进来,走到她跟前, 瞧见她的动作, 赶紧“哎呦”了声,匆匆过来扶她, “这可使不得,小娘子可刚受了伤。” 她伸手要扶,傅挽却不习惯, 挣开了自个坐起来, 捞过床边的衣裳穿了就要下床去洗漱吃早膳。 “剩下那些人呢?都吃了?” 陈婶子到处插不上手,又怕惹了她不喜而不敢坚持,只能在她身后跟着, 将放在灶上温着的吃食端了放桌上, 听她问这一句,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 “那大夫早早就吃了,说是要做什么还缺了几味药材, 往山上去找了。那些个侍卫大人们,也都早早吃完了,除了在院子里守着的几位, 都在屋子后的空地上练拳呢,连我家那小子都凑过去瞧热闹了。” 陈婶子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视线不自觉地就落到了傅挽身上。 这说也奇怪,昨日都还是公子哥的人,今天一瞧,怎么就变成了个女娇娥? 便是戏文里,那些扮男扮女的,也总脱不了姑娘家的脂粉气和男儿的英气,可这位,穿上男装便瞧出几分潇洒风流,十足的公子哥,如今未束发,却是…… 陈婶子在心里啧啧称奇,难怪队伍里瞧着最贵气威严的那位公子哥,今日就从这小娘子的房里走了出来,被她撞了个正着还红了脸。 还特意给了锭银子封住她的口,又嘱咐她好好照顾着。 傅挽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说到最想知晓的那人的情况,喝了口粥吞下,压着一丝半丝的不耐,催问了句,“还有一个呢?” 这仅剩的一个,不用问也知晓是谁。 陈婶子笑眯了眼,“那位公子哥啊,吃过早食后就没从马车上下来。” 瞧这模样,是躲她没错了。 傅挽低头喝着碗里的粥,有些后悔早上睡得迷糊没去瞧谢宁池发现自己与她躺在一块儿时的神情——就他心跳成那样,不知道脸得有多红。 哎,就可惜了,昨晚那么大的招,都起到多大的效果。 傅挽惆怅地叹了口气,用喝半碗粥的时间,考虑了下要不要越过这座大山去选座新的来攀登,最后想到眼前还有一堆事没解决,只能悻悻然放弃了红杏出墙。 站起身来感觉了下肩上的上在小耳朵的治疗下已没了多少大碍,她揉搓了下自个的脸皮,感觉厚度大抵还能经受得住,就去马车边掀了车帘。 直接伸手去掀,实是因为之前做这事做习惯了。 且或明或暗地围在马车边的天字卫们也都习惯了,瞧见是她后,丝毫没想拦。 于是就听见马车里传来小案被掀翻的声音,还有谢宁池被误伤了的一声“嘶”。 看见傅挽站在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