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手,眼睛红通通的,“六哥,我扶你。” 傅挽很想接受他的好意,但悲惨的是,她的脚在冰天雪地里冻了几乎一天一夜,将沉得要死的谢宁池拖到了山洞里,又不停地走着捡柴火找食物,终于在乡民家用上热水时,足衣都已经黏在上面,混着血沫冰渣,都已经撕不下来了。 这几日谢宁池高烧不断,她的脚也是伤痕累累。 刚才在牛车上站的那会儿已经是竭尽全力了,这时候若是拉着傅十的手要站起来,只会拖着他砸回到地上。 她还想着如何和煦而不伤傅十的心拒绝他,刚才一脚将人踹得半死的谢宁池就走了回来,伸手就将她腾空抱起,安稳地收拢在怀里,然后看向傅十,“带路。” 傅十小脸一白,厉声就想让这个吃他六哥豆腐的登徒子好看。 可是他也不是个傻的,自然看得出六哥脚上怕是受了伤,走不了路了。 在其中略略纠结了一瞬,他还是觉得六哥比名誉重要,看了眼觉得谢宁池的手放得还算是守礼,闷声就在前头带路了。 怪就怪他,刚才跑出来时太着急,居然连人都忘了带,不然就可以让人回家报个信,带了马车过来。 这般想着,傅十下了城门之后,还是拉住了个中年汉子,给他塞了快碎银,让他去傅家叫辆马车来接傅六爷,就往城门这边的大路来。 他站在前头与人说话,谢宁池就站在他几步之后,自带隔音圈,周遭一米内生人勿进,连脚步声都放轻,只敢走远之后回过头来偷瞄一眼。 傅挽还是比较爱惜自个的名声的,转头就将脸埋到了他的怀里。 堂堂傅六爷,哪有当街被男人抱着的道理! 谢宁池不知她心中的弯弯绕绕,只她这个亲昵的动作一来,他就愈发能感觉到之前她有意无意的疏离,心里就不知是打翻了什么,滋味难受地让他发涩。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傅挽的顾虑是有道理的。 就像他教导谢郁,也是告诉他,人在高位就必须学会权衡利弊,必须去放弃一些你不得不放弃的,哪怕你在心里对其喜欢得厉害。 他对金宝,还不到能坦诚身份的时候。 话堵在嗓子眼里,算是难得的几次让历来说一不二的皇叔祖有些哑口难言,最后挤出来的也只有一句,“我不是孙强那样的官,也不是你说的那个书生。” 他有能力护住金宝,就算真到了他身份曝光的那一日,也不会让旁人说金宝的半句闲话。 傅挽正因为两人间无言的沉默而尴尬,冷不丁等到他来了这么一句,只觉得莫名地有些好笑,“衣兄要成为怎样的人,又何须向我保证?” 她脑筋转得快,立时就猜到了谢宁池为何会有此一说,“我方才,的确是需要衣兄与我表态,但方才在城门上,衣兄的所作所为,已足以让我放心了。” 至少他没有畏惧于孙强的家世而包庇他。 更是在第一时间开了城门,而不是说那些冠冕堂皇,却在推卸责任的场面话。 傅挽窝在他怀里,与他开诚布公,“交你这个朋友,至少在现在,我是很开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好了,我要虚脱了………… 这好像是两个人吵的第一架……算是…… 第42章 你住我家 傅六说完那句话之后, 谢宁池就没再说过话。 他只在傅六转头避开众人的视线时,一个眼神瞪过去,就自动让那些窥视的人收回了视线, 快步从他们身侧经过。 等傅家马车疾驶而来, 焦急站在车辕上的扶书一看周围过路的几个人的视线,心中就暗叫一声不好,立即高扬了声音, “六爷!您怎就伤得连路都走不了了!” 听见这一声, 傅六立即就在心里给自己相当有眼力劲的丫鬟点了个赞,拍了下谢宁池的肩膀, 顺势从他怀里跳到了地上,相当响亮的哎哟了声, 做足了脚受不住力的模样,赶在谢宁池伸手扶她之前, 凄凄惨惨地往扶书怀里一扑。 她落地走的那两步,扶书就看出了她怕是真伤得不轻, 立时就心疼得厉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