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董淑媛和董梦晴二人约定的是明日返程,他二人今夜便在胡府住下。 易晗峥还真要把“小心眼儿”坐实到底,临要睡前还坐在桌旁不挪窝,左右吹着蜡烛的火苗也不熄灭。 “……?”季鸣霄摸不清头脑看了半晌,上前去直接把他的蜡烛给熄了,指尖继而点起一抹幽幽的浅蓝色灵光。 易晗峥隔着那片光亮抬眸看了他片刻,又要低下头去,却被他单手扶过下颌,不得不与之对视。 季鸣霄歪了下头,问他:“你今天到底在干什么,现在又是为什么还不肯睡?” “……”易晗峥无言许久,再一次承认,大人,真的是个很迟钝的家伙! 他有一点气哼哼的,有意表露出来抱起俩手,并不看季鸣霄:“谁说我不睡?我趴桌上睡就行了。” 季鸣霄:“……?” 好吧,他看得出来,易晗峥是在闹脾气了。 “你与我生气?”他试问,“什么原因,说于我听听。” 从前的时候,易晗峥偶尔也是敏感兮兮的,会与他在某些意想不到的方面在思想上有一些分歧,但往往不会对着外人轻易表露……嗯,好吧,也许胡悠在易晗峥眼里不算外人?可一旦两人单独相处,按道理来讲,易晗峥该是时候与他说这问那,最后八成又要亲亲抱抱等一系列全套来着…… 但是,为什么今天不太一样?难道无知觉里发生的事情,比他想象中要严重许多吗? 对他的疑问,易晗峥踟躇了一下下,还是扭过脸,倔强说道:“我没有与大人闹脾气。” “……”季鸣霄静静看着他不言,开始回想易晗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对劲的。好像是……来到这里与胡悠谈话的时候? 哦,想起来了。季鸣霄有些恍然:“你莫不是又记恨上了严正凯?” 很明显的,易晗峥眉头跳了跳,继而冷笑出声:“大人可真会说笑,我记恨严门主作甚?他从始至终又没做过错事。” 季鸣霄闻言,心里却想,真正的起因大概真的在严正凯身上。真是奇怪啊,严正凯在他二人之间没什么关系来着,硬要说,彼此之间的来往也不是很多,那屈指可数的几次来往,因为有公事掺和,也没有显得特别不和谐。所以,易晗峥怎么突然就把严正凯的事情当了一回事? 左右看易晗峥是不打算多说了,季鸣霄也挺没办法的,看了眼收拾得光秃秃的桌子:“别在这儿,去床上睡。” “我就不去,”易晗峥昂着头,眼神执拗着与他对峙,“大人自己睡去。” “……”季鸣霄沉默一下,看了那桌面片刻,突然抬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