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什么。 这是顾语安第一次进了简汀的家门,他这样的人居然也生了些毛头小子一般的手足无措和热血上头。 杨琏不说了, 明扬外派了, 陈和泽住院了。 这个家里只有简汀一个人。 “你,现在听我说。” 简汀没有理会顾语安莫名高涨的情绪, 将淬了寒冰的利刃一次次扎进顾语安的心头。 “这里, 算一次。”简汀指了指门口的玄关, 是和杨琏在那时做的荒唐事的位置。 顾语安知道,他跪在门外。 简汀步移到卫生间,下巴微抬洗手台的位置:“这里,也算一次。” “还有这里……这里……” 顾语安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方式跟上简汀的步伐,他的身前横着简汀握着的利刃,只要他往后退一步,就不会再继续痛苦。 可他还是一步步往前走,任由心口的血冰冷,再缓缓流下。 直到走到了简汀的卧室。 简汀坐在床边,伸手拍拍身边的位置,顾语安大脑无法思考,脖颈仿佛被简汀用项圈勒紧,窒息到无法呼吸,只是机械的坐下来,手里还死死握着方盒。 “就在你坐的位置,也是一次。” 顾语安如坐针毡,坐在同样位置的他,活着的每一刻都是对他的一种残酷的凌迟,眼神开始无法焦距,他翻着身上的口袋,抓挠着腿上的疮疤。 他需要烟,需要滚烫的火焰带给他的清醒。 “啪”。 简汀抬起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原来顾语安不再需要虚假的火焰,简汀自己就是那抹明亮的火焰。 就像他手中的宝石一般。 “你还觉得自己需要烟吗?” 简汀抓住顾语安的头发,迫使他低头。 顾语安没有丝毫反抗,低下了他的头颅,从未有过的虔诚:“……不,我只需要你。” 他离不开简汀。 如果简汀不在他身边,顾语安的生命也将如同腐烂的枯木一般,再也无法燃烧,直到被蚁虫啃咬,走到生命的尽头。 他没有一刻比现在这么清醒的认识到,简汀早已成为了比他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所以,我刚刚说的话你听清了吗?” “……听清了。” 顾语安用小刀在心上刻上了每一处位置,他永远不会忘记。 “那……” 简汀顿了顿,眼眸里闪烁的星辰一点点黯淡,他尽力掩饰了自己迟疑的情绪:“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顾语安,你看到了吧。 与陈和泽那一次的强迫不同,他和杨琏的每一次都是他有意的放纵,甚至是刻意的引诱。 一桩桩、一件件,这种事本就无法分清谁对谁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