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为那些繁文缛节耽误了他们,阿月。” 云间月还欲再说些什么,闻人歌也难得开口,从旁劝了一句。 “既然是掌门的好意,你便收下吧。”他拍了拍云间月的肩,“想想云梦泽的伤势,逍遥游中蕴藏着丰厚的灵气,本就适合伤员调养。我们回昆仑这一路难免颠簸,若是让那些负伤的弟子歇在这法器里,便能保证他们不受颠簸之苦,伤口裂开以后再治疗,终究是一道无谓的坎。” 云间月沉吟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双手接过核舟。 “那我便代阿泽、代此行受伤的弟子们,在此谢过掌门好意了。” 掌门捋着胡须,微微颔首。 这件事便这么定下了。 云间月带着那枚核舟去了病房,连同身体尚未痊愈的云梦泽在内,将所有伤员都收入了核舟之内。 逍遥游是昆仑墟掌门所独有的法器,居住其中,不知岁月变迁,不知外界风霜,是由绝妙的结界所封闭起来的、自成一体的小天地。得此一舟,便可畅游天地,故而名为逍遥游。 一众负伤的弟子被收入核舟之内,如此一来,无论旅途如何颠簸,他们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正好解了云间月对云梦泽因为行动而伤势加重的担忧。 如此一来,葬礼结束的当天,昆仑墟众人便离开了蜀山剑阁。 昆仑墟的飞舟停泊在蜀山的云海之中,他们既然要走,江天月作为剑阁的大弟子,自然不能不前来送行。 白飞鸿还记得当年那个沉默寡言的白衣少年,江天月与戴鸣是不同表现的两个剑痴,他的心里眼里,除了剑便没有其他的东西,这让他有种意外的纯真之感。只是如今再看江天月,他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眉眼间多了几许沧桑的痕迹,谈吐也老成了不少。 “此番招待不周,实在惭愧。还请卓掌门相信,我剑阁并无意失礼于昆仑。” 剑阁前些年折了伏虎长老张真人,如今又折了阁主崔玄同,几名长老在剑术上的修为并不如江天月,他作为崔阁主的关门弟子,便理应背负起一阁的重担。是以他虽然年纪尚轻,便也已经代表剑阁,开始同昆仑掌门说些官面上的言辞了。 听了他的话,卓空群也并不生气,照旧笑得一团和气,说了两句“哪里哪里”,便招了招手,将白飞鸿招到了附近。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这个老头子也不好插手。”他笑呵呵地看着白飞鸿,“还是你们年轻人聊吧。小孩子的事,我们做长辈的说得多了反而不美,别弄得原本是些小是非,闹来闹去闹成了大恩怨。是吧,白飞鸿?” 白飞鸿怔了一怔,微微垂下眼来,轻轻地应了一声“您说的是”。 江天月看着她的时候似乎是怔了一下,而后回过神来,一拱手,算是冲她致意。 “白姑娘。”他抿了抿唇,“我为我师弟的失礼向你道歉,戴鸣一时激动,做错了事,是我这个做师兄的管教不严。之后我会对他严加约束,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两派的交情。” 白飞鸿还未说什么,花非花已经嗤笑起来。 “事都已经做了,这时候再来道歉又有什么意义?”他看着江天月,面上浮现出些许嘲笑的神色,“覆水难收,做了的事情就是做了,不管你怎么努力也不可能一笔勾销。你现在来道歉,除了让你自己心里好受一点还有什么用?还说什么严加约束……哈,你真的能管好你的师弟,让他再也不存有袭击云梦泽的念头吗?” 他的目光滑向江天月身后的戴鸣,面上嘲弄之色更重。 “不见得吧。”他歪着头,上下打量着戴鸣,“看看这小子的眼神,他可不像是就此放弃了的样子啊。” 江天月本就拙于口舌,此时只能抿紧唇,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花非花笑了一声,向前一步,正欲乘胜追击之时,却有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胸口,将他轻轻向后推了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