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没喝太多,眼睛一直在温诉身上。 温诉今天心情似乎不错,懒懒散散地捏着杯子,喝得比平时要多。 “少喝点。”卫松寒说。 温诉含糊地“嗯”了声,仰头又是一杯。 卫松寒:“……” 早就说温诉念旧,温诉自己还不信。 他们喝到半夜才散会,桌上已经醉倒了五六个,还有两个在旁边迷瞪瞪地玩骰子。 周行易说要送卫松寒他们回去,卫松寒拒绝了。 温诉靠在沙发上,人还是醒的,但恐怕醉了有一会了。 “我俩打车。你负责把剩下的人送回去就行。” 周行易点点头,拍了把卫松寒的肩膀:“下次见面不知道得是啥时候了,你……呃,”他思考了下,“祝、祝你们百年好合?” 卫松寒扯扯嘴角,给了他一下:“别整这些尬的。回去了。” “好。” 道别比想象中更随意,也更简单。 上了车,卫松寒低头叫了声温诉,温诉用鼻音应了他一声,歪在他肩膀上:“想吐。” 卫松寒:“……” “你敢吐我身上我肯定跟你生气。” “小气鬼。” 酒店房间的窗户开着,凉凉的夏日晚风吹得窗帘微微晃动,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把城市夜景尽收眼底。 温诉有气无力往大床上一躺,不动了。 卫松寒催他去洗澡。 “又不想吐了?” “不想了。”温诉手臂抬起来挡住眼睛,“……今晚喝多了。” “你有这个自觉就好。”卫松寒讲话阴阳怪气的,只能说近墨者黑,温诉懒得理他。 他听着卫松寒进了浴室,没过一会,走到床边,说:“脑袋过来。” 温诉晕晕乎乎地抬头,湿热的帕子就在他脸上轻轻擦了擦,卫松寒垂眸在问:“还难不难受?” 温诉闭着眼不理人。 卫松寒也不指望一个醉鬼能理人。 温诉喝醉了什么样,曾经在大半夜洗衣服的他比谁都清楚。 “你今天怎么了?”卫松寒干脆坐到床边,“见星夜他们那天晚上,也没见你这么高兴。” 温诉从床上慢吞吞坐起来,酒气把他的眉眼熏得有点红红的,眼睛也雾蒙蒙的,望着卫松寒,眨一眨眼,像某种会魅惑人的宝石。 “你猜猜。”他忽然笑了笑。 “……”卫松寒板着脸,“不猜。你先去洗个澡醒醒酒。” “你猜了我就去。” “你去了我再猜。” “……” 两个人隔着半张床僵持了半分钟,温诉忽然朝他靠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