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可不像我们这些人。您瞧瞧这些货怎么样?” 老头是前几天那青花瓷摊的摊主,昨儿个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又收了十来件,问顾金水要不要。 顾金水觉得那些青花瓷器有些特别,就叫老头一并都带来了。 “货呢还行,瞧着还算顺眼,” 顾金水翻看着桌上的罐盘花瓶,边看边心疼道:“可这怎么都有冲【裂纹】啊?这有冲可就不好说了。” 那摊主也心疼,道:“我也知道咱们这些东西有冲后就叫不上价,可您也知道这些都是瓷器,这瓷器可不像青铜器那些,就是脆,再说这么些年也免不了磕磕碰碰,能有个完相也算不错的了。” 顾金水心里是想要的,但怕摊主狮子大开口,毕竟先前那几样卖给老外挣了几千美金。 这些东西要是想按照卖给老外的价格卖给他,那就是拿他当凯子了。 想了想,放下东西,顾金水道:“你这话也有道理,要我说,这些东西我其实是看不上,要不是想着先前没收过这样的,我都不愿意下手,但既然你千辛万苦地把东西带来,我也不能说不要,这么着,这里这些,我给你算一百,你要愿意,咱们就成交,不愿意就算了。” 顾金水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直接拍在桌上。 他这是拿捏住了那摊主的心思,这人大老远跑一趟肯定不愿意把东西带回去,要拿出去外面卖吧,像老外那种棒槌又不好见,眼下现钱在,当然还是现钱更好。 摊主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拿了钱,把尿素袋子都送给顾金水了。 顾金水笑道:“你这也是真大方,这么着,下次你那边要是还有好货,不妨去我们店里找我,要是差不多我就收了。” “诶,那可感情好。”老头很是高兴,找着一口饭吃了。 古玩这行摆摊子的人多,可要说真挣钱的那就不好说了,像顾金水这种有门铺有门路的,不愁吃穿,像老头这种专门从外地跑北京摆摊的,那日子就是饥一顿饱一顿,赶上挣钱了,还得看看能不能抵了来回路费。 要是不挣钱,身上也没钱了,就得去打点散工,挣点钱回家。 不过,老头这回挣了老外那么一大笔,短期内估计是不缺钱了。 顾金水等老头走了,才去拿了一条干布出来将这十几件瓷器一一擦拭干净。 他端详着这些瓷器,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 这不对倒不是说这些瓷器是后仿的,而是说这些瓷器的风格跟晚明同时期官窑风格大不相同。 本着有问题问老师的想法,顾金水在家里留了一张便条,就带着几样瓷器出门去了。 席老爷子跟他们现在住得近,走几步路就到,顾金水一敲门,就听得院子里有人喊道:“进来吧。” 那声音有些熟悉,可又不像是师父的。 顾金水推门一看,院子里在那儿浇花的人不是白教授,又是谁。 白教授瞧见他,也是有些惊喜,“金水,你今儿个不用看店啊?” “哦,我今儿个收了几件货,就没去店里,不过我有些拿不准,想请我师父帮忙掌掌眼。”顾金水将背包放在桌上,朝里面喊道:“师父,您在家不?” 席瀚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宜兴紫砂茶壶,对着壶嘴喝了几口,“喊什么喊,有什么事?” “师父,您好雅兴啊,这哪里来的茶壶,先前怎么没瞧见?” 顾金水殷勤地拉开椅子,伺候老爷子坐下。 席瀚把茶壶放下,道:“昨儿个遛弯的时候瞧见的,五十块买的,回来洗干净就用上了。” 顾金水打眼一瞧,就忍不住叫好,“这壶是万历的吧,瞧这造型怕是李仲芳的老兄壶。” 席瀚眼里露出一丝笑意,微微颔首。 那白教授听得有趣,过来问道:“这壶怎么叫老兄壶啊?” 顾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