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清,这两者又有什么分别?” “你们又何尝把我当成宋家人,我又需要和谁道歉?我刚刚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昭清却没被他吓住。 宋知远这一套或许能吓坏前世一心与他们亲近的昭清,但这一世却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其实前世昭清心里一直隐隐约约有种感觉,那就是宋知远对他总有股莫名的敌意。 而且那种敌意并不完全来自于担心昭清抢占宋越宁在宋家的地位这件事上。 从前昭清不能理解宋知远对他的厌恶究竟来自何方。 直到前世某天他目睹宋知远趁宋越宁睡着后亲吻他的额头时,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理智冷静如宋知远,居然也会有嫉妒的情绪。 他嫉妒昭清和宋越宁“走得近”,宋越宁前世作戏般的善意不仅骗过了昭清,也骗过了这个对宋越宁爱而不得的“哥哥”。 在宋家所有人当中,昭清最厌恶道貌岸然的宋知远。 宋老太太傲慢又刻薄,宋父冷漠又功利,在养父家生活的这些年昭清一直是独自撑起一个家,他原本是多么希望有一个宽厚温和的大哥能和他并肩作战,让他的人生不再那么残酷需要一次又一次自己面对风刀霜剑。 所以少年时期的昭清对宋知远一直有一种敬仰之情,更何况他的大哥看上去是那样正直又强大。 那时候昭清还以为宋知远真的有他表面上装出来的那么大义凛然。 可惜啊,从前昭清一直意识不到宋知远对自己的嫉恨已经深入骨髓。 如果说宋越宁是对他彻头彻尾的蔑视的话,那么宋知远就是虚伪到恨不能昭清获得最凄惨悲凉的下场的那个人。 但他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的卑劣,依旧要带着一张人皮行走于人世间,这才是宋知远最可笑可悲的地方。 他明明是一个卑鄙的人,却又厌恶自己的卑鄙。 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人,难道还指望他喜欢的人会喜欢他吗? “宋昭清!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面对昭清的呛声,宋知远的脸色果然变的难看了起来,但还不等他发难,宋父却已然暴怒。 “宋家肯接纳你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果然是跟着赌徒学了一身的坏习气,现在才这么目无尊长,真是家门不幸!” “这里是越宁的病房,我不想在这里打扰他休息,你现在就给我回家,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过错!否则,我们宋家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宋父声色俱厉地对昭清威胁道。 反省过错? 昭清知道,宋世诚这是要对自己动家法了。 所谓家法不过就是一根镶着黄铜的檀木长棍而已。 真的很难想象,在现代社会还会有这种动不动就对家庭成员进行严苛体罚的封建家庭。 可偏偏宋家就是这样的家庭。 新时代的道德准则只是他们面对外人时的伪善面具,而骨子里的封建才是这个家族永远也难以消磨的真实面目。 要不怎么说是高门大户呢,别人家揍孩子最多是用巴掌用衣架,若是被邻居听见了,这家父母的名声总不会多么好听。 可宋家这种富贵人家却用了个“家法”的名头来行事,听上去可就冠冕堂皇多了。 前世进了宋家后,昭清被这家法打得皮开肉绽的日子可真不少。 可是今生他宋世诚却别想再动他一根手指头,因为昭清如今丝毫不惧怕这位外强中干、时时刻刻带着有色眼镜的看待自己的父亲了。 宋世诚还真以为搬出“宋家人的身份”这件事,就会让昭清主动认罚,可昭清现在还巴不得自己不是宋家人呢。 如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