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玉其实并不知道,她猜测到“也许,一人一半,或者我是出纳,会多赔一些。” 张美玉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瞄了瞄妈妈的脸,只见妈妈面无表情地说:“既然摊上这事了,该赔多少,咱就赔多少,只是这也太蹊跷了。美玉,你说会不会是你们储蓄所里的自己人偷偷拿走的。那个库箱子放在你和记账的中间,你离开的时候,记住上锁了吗?” 张美玉也这么怀疑过,毕竟这几笔钱,她没有一点付错账或者收错款的记忆,她的脑海里甚至能把当时的情形还原出来。 可如果是内部人做的案,又会是谁呢? 其实,从机会上来说,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性。只是,没有根据不能乱说话,况且张美玉也不相信陈姐或宋晓琪是手脚不干净的人。 她们的确有很多毛病,可毕竟她们在银行工作的时间那么久了,怎么会没有一点觉悟呢?这种觉悟是每一个银行职工最基本的素质,也是做人的底线。 张美玉还是不能相信陈姐和宋晓琪的嫌疑,她觉得也许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真的是她和宋晓琪在办业务的时候出了差错。 她老老实实地说:“是上锁的,只是有几次我忘了,况且有时候记账也从库里拿钱。” “看看,看看,问题就出在这个库箱子上,两个人都可以随时从里面拿钱,到时候不就说不清了吗?你不是出纳吗?难道你们库箱子不归出纳管吗?” “是归出纳管,只是有时候人多的时候,宋晓琪给我帮忙,也随手打开库箱子拿钱。” 美玉妈妈虽然年过半百,可是头脑异常清晰,她对张美玉说:“那也就是说有时候,你忙的时候,记账也会打开库箱子替你拿钱,是吧?而且,有时候你去上卫生间,或者干别的什么,也出现过没有锁库箱子的事情。” 张美玉点了点头。 美玉妈妈看了看女儿可怜兮兮的样子说:“行了,我知道了,如果是库箱子里丢了钱,所有责任在你,你没有看管好库箱子。可如果你们两个多付了账,或少收了钱,责任一人一半。对吧?” 张美玉在刹那间忽然特别佩服妈妈,她觉得妈妈在教务科打杂简直是屈才了,这么一个有着缜密思维的人应该做一些更高级的工作。 张美云听她妈说了半天,明白过来,对张美玉说:“妈的意思是说让你赔五千是便宜你了,赔7、8千也不亏,只是8千块钱的话可是我两三年的工资,美玉,你一失足,就赔掉了我几年的工资啊。” 张美玉理亏,不想跟姐姐争辩了,低眉垂眼不吭气。 妈妈说:“行了,只当是花钱买个教训,这钱,妈给你垫上,你以后发了工资还我。” 美玉妈妈其实是故意这么说的,怎么会让女儿还呢?把她养大,付出了那么多,也不指望美玉报恩。 只是美玉既然上了班就是成年人了,是成年人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这赔偿的钱就要从自己的工资里扣。 张美玉对妈妈的高风亮节“感激涕零”,当即表态“妈,我估计也就赔个五千块,我一年的工资差不多就够还你了。” 随后她又嬉皮笑脸地说:“妈。谢谢您了啊,我还以为您会心疼得嚎啕大哭呢。” 美玉妈妈白了女儿一眼说:“用的还是你的钱,该嚎啕大哭的人是你吧。还有,刚才妈说的所里的人偷拿了一万块也只是猜测,理论上有这个可能性而已,也许还是你们两个糊涂蛋自己把钱送了出去。大家都是同事,你不可毫无根据诬陷别人,以后还怎么相处?只是从今天开始,严格按制度办事,看好你的库箱子,转个身都要把它锁好,听到了吗?” 这还用妈妈教吗?张美玉早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了。 今天一整天,哪怕离开一分钟,她也把自己的私章,现金锁好。这个教训太大了,以后,再也不敢疏忽了。 第二天早上,张美玉走到储蓄所门口的时候,看见储蓄所的大门已经打开了,周丽萍正在营业厅内拖地。 在这个五个人的储蓄所里,陈姐和宋晓琪是绝不会早来,也绝不会打扫卫生的。 她们俩充其量就是拿块抹布把所有的桌面打湿,然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