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惧与绝望,根本不像是个学生。 他查了郁宁的背景——丧父、高考失利、身负巨债。 也是个可怜的女孩子。 . 有了前车之鉴,郁宁更加刻意藏拙。 有那么一个“全然是个外行的高中生”的身份,只要她不齐手齐脚走成顺拐,怎样都可以算是超常发挥的。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珠玉在前,对于这些“超常发挥”,祁远文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不满意,时时念叨着一句“还是最开始的那次看起来最好”,全然忘记了去在意一小时两百块的问题。 其他同学们都有些累了,杨艺更是窝在一边抱着个冰淇淋盒子打起了瞌睡。 原本该作为导演的居安更是做起了甩手掌柜,架起腿来偏头看着手机。 来来回回十几遍之后,就在祁远文又要以惊喜时的表情有点僵硬——任谁连着惊喜十几次,脸部的肌肉都会罢工的——为理由ng时,居安突然抬起头来,说:“这样就行了,这么多素材,后期剪辑替换就行了。” 祁远文正在兴头上,嚷嚷道:“那多浪费人力物力,一次拍完不好吗?” 居安面无表情地直接给摄像机断了电。 “六点了。”他说,然后向其他人宣布收工。 祁远文被派去安排大家吃饭,郁宁和其他人一点不熟,亦没有蹭饭的爱好,便打了个招呼自行回家。 天色已晚,华灯初上,她东张西望找公交车站,实在是有些怀念以后的地图导航。 突然,一辆在夜色中近乎全黑的牧马人挡住了她的视线。 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冷气扑面而来,露出杨艺因为瞌睡太久仍有些迷糊的脸——郁宁注意到她的t恤上都洇了一大摊冰淇淋渍。 居安看着郁宁,昏黄的灯光透过车窗,在他的脸上投下浓重的光影。 “上车,我送你回去。”他说。 郁宁一想到杨艺那黏糊劲和占有欲就觉得尴尬,忙摇了摇头,说:“我坐公交就行,很方便的,你们快去吃饭吧。” 居安不说话,亦不离开。 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杨艺一边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地说:“是啊,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多不安全呀,就让我们送你吧……” 后头被挡住的车滴滴地打喇叭,交警在道路的另一旁吹着哨子准备过来贴罚单。 郁宁只好上了车。 除了杨艺的小小呼噜声,一路沉默。 郁宁以为居安是厌恶她的,却又愿意在高峰期饿着肚子送她回家。 可能这就是有钱人家小孩的风度吧。 和两人告别,郁宁走进自家熟悉的楼道里,僵硬了一下午的肩背放松下来。 推开门,菜香扑鼻,郁妈妈正在边看电视边等,见郁宁来了,忙起身到厨房把菜端出来,一边说:“宁宁,饿了吗?洗个手就来吃饭吧。” 郁宁满足地应了一声。 郁妈妈又说:“下午给你整理了一下房间,桌上的东西都没动。” 郁宁嘴上说着“下次我自己来就好”,打开了卧室的灯。 除了凌乱的书桌,房间里其他的地方都整整齐齐,实在是有些让人看不过眼。 郁宁回头看了一眼客厅,妈妈还在盛一锅玉米排骨汤出来凉。 她随手收拾了桌上的几张卷子,突然就注意到正摆在桌角的随手杯……的尸体。 水杯、杯盖、招财猫,还有一块不知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