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泠越来越不认识自己的丈夫了。 曾经的丈夫从来不会对自己温柔,他残忍,无情,对自己永远都一副高高在上的训诫姿态,让自己畏惧惶恐,每天都活在生不如死的压抑里,他痛恨这种婚姻,可自从昨天丈夫摘下他的眼罩,丈夫让他看了长相后,丈夫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变得和他两年前,在结婚那晚,遇到丈夫之前所幻想的一样了,温柔,对他好,耐心。 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呢? 因为,想要一个孩子吗? 还是……想要和他好好地做夫妻呢? 可是前几天,不还冷冰冰地说永远不会对他好吗? 为什么变了。 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观泠思绪万千,这时,他听见丈夫对他说:“观泠。” “……嗯?”观泠的手指在丈夫的乌发里穿梭,这是他第一次大着胆子触碰丈夫,丈夫没有生气,他变得有些好奇,沿着头发,一路向下摸到了丈夫的下巴,这下巴骨相生得太出挑了,冰冷利落像一把雪寒的刀往上勾勒出一张优雅矜贵的面容,冷清又英俊。 丈夫下巴微仰,任由他摸。 观泠觉得自己像在摸一只大型烈犬。 “喊我的名字吧。”丈夫薄唇轻启,一个一个的字裹挟潮湿阴冷的气息覆盖观泠的神经感官。 他下意识地讷讷道:“盛焚……” 他心脏骤停,险些喊成盛焚意。 丈夫眯了眯眼,室内死寂一片。 他望着丈夫这张与盛焚意截然相反的脸,咽了咽嗓子,这一次说的很慢,终于艰难又陌生地说出了整个名字,“盛焚周。” 不知为何,丈夫忽然唇瓣微扯,像一种冰冷到骨子里的嘲讽。 观泠吓得缩了缩脖子,以为自己讲错话了。 可是……自己的丈夫,不就是叫盛焚周吗? 盛焚周猛地一把攥住观泠的手腕,把人扯近,呼吸有些急促,“再喊我一遍。” “盛焚……周。” “再喊。” “盛焚周。” “盛焚周……盛焚周……盛焚周。”盛焚周喃喃自语,有些病态,又满是愉悦地笑了。 盛焚周长睫低掩,在观泠不解的目光里他低下头,单手遮住了一只竖状瞳孔里的兴奋。 再次抬眼,他松开手,抬头望观泠时,和以往一样是游刃有余、波澜不惊的掌权者的冷静样子,他的手指慢慢向上,摸着观泠的细细的脖子,没和以前一样去掐住,指腹揉了揉观泠的喉结,把这男孩子的脖子摸红了才收手,观泠不明所以,只能无措任由他欺负。 他欺负够了,满足了,站起来,从衣柜里给观泠拿了一套可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