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的眼,用红绳把他绑好,让他被束得岔开大腿,而她踩上他腿肉的那一刻,她感到一阵新鲜感席卷心头。 她没那么高尚,要对送上门的情人摇头说不。 也没那么在乎蔡珺的心思,他想讨好就来讨好呗,她乐得享受。 一面享受,一面感叹: 现在甚至都不需她亲自把鱼扔到鱼塘里,鱼就会主动窜到她的鱼塘,待她宰杀。 看起来,蔡珺的自我认知很清楚。 人家不求沉庵爱求的长久相伴,也不求蔡逯爱求的狗狗名分。 只是献祭似的,把他自己献给她。 献祭完,他何去何从,那不是她该考虑的事。 最终还是在堂屋,在一方罗汉榻上,跟这位年轻弟弟反反复复地享受了几次。 年轻弟弟精力旺盛,嘴也甜,中间有几回委屈巴巴地唤她“易姐”,唤得她心都软了。 当然,她只是心软,手却没软,把他扇得浑身青紫。 一边扇,一边想: 年轻弟弟还挺香,能折腾会折腾,能讨好会讨好。 * 后半夜,灵愫悠闲地挑起烟斗来抽。 看着一室狼藉,她想:完蛋了。 阁主最讨厌她跟情人在吃饭的地方胡来。 现今,饭桌旁边就是她跟蔡珺所躺的这方罗汉榻。 不过她很快就想好了开脱理由——“情不自禁”。 嗯,她一定是情不自禁,才会被蔡珺勾.引到。 在她吞云吐雾时,蔡珺从背后虚虚地搂住他。 他说:“我是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我的心和身永远只为您绽放,倘若您需要用我发泄,我随时可来相陪。” 灵愫吁了口气,“你的精神境界可真是高。” 蔡珺自谦回谬赞,“我是不是比小叔聪明?毕竟他可是花了将近十二年时间,才勉强明白我一早就悟出的道理。” 听他这么问,灵愫倒是明白了。 蔡珺还是非常在意,甚至是非常介意沉庵与蔡逯的存在,尽管他已经装得非常好。 灵愫在他的胸膛前烫了个浅淡的烟疤。 “给你盖个戳,我很满意你的表现。” 蔡珺眉梢一挑,眼里满是欣喜。 然而还不等他继续欣喜,就听灵愫说道:“我想看你做自己。” 在外人听来,这分明是一句很正常,甚至很励志的话。 但对蔡珺来说,这句话彻底浇灭了他所有的希望。 他耗费多少精力,才把像沉庵的自己送到她面前。 而她却说,想看他做自己。 她明明懂得,他早没了自己。 他的脸是在跟沉庵较劲,身是在和蔡逯较劲,心是在和她的历任情人较劲。 他什么阻挠都不怕,就怕听到一句:做你自己。 “我从来都是自己。” 蔡珺心虚狡辩。 灵愫笑得潇洒,“行行,你说什么都对。” 发泄完,她又成了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甚至连句事后安慰都没有,完全忘了,今晚其实是蔡珺的初次。 她利落起身,推开屋门,朝自己那屋走去。 待再进屋,看见蔡逯打着地铺,侧身背对她,似乎睡得正熟。 灵愫绕到蔡逯跟前,盯着他安详的睡颜看。 盯了须臾,她说:“蔡老板,你评价一下,你们叔侄俩谁的活儿更好。” 蔡逯幽怨地睁开眼。 “他没我好。”他说,“他们每一个,都没我好。” 灵愫转过身,躺到她的床上。M.wedAliaN.com